他本想上前与这位见面不多,身份被捧的超高,身体病弱的皇叔多说几句,互相客套一下,岂料他竟然丝毫不给自己面子。
“三皇子还有事?”
“啊!无事,就是许久未见七皇叔了,侄儿没想到七皇叔竟然会来参加欺负大殿,皇叔身体可是好些了。”
银铃马车依然车帘丝毫未动,这次更是只是从车中传出一个字“嗯”
东方湛的脸色更加难看,他的讨好这位皇叔不紧不知道给面子,一个闲散王爷而已,他已经如此放下身份主动跟他说话了,竟然还不识抬举。
等他登基定要这人好看,什么浣月国运全部寄予在这人的身上,在他看来全身一派胡言。
马车里的人似乎不想在跟他多说,提醒道,“这里不是话家常的地方,快去换个车夫赶快赶路吧,明日三皇子应该会很忙。”
东方瑾眼神阴狠,他还没聊够,怎么可能轻易让马车走,装作没听见车里人赶人的话。
“小侄听说,玉婉妹妹现在在七王府受教,怎么只见七皇叔来参加祈福大典,难道是她有闯了什么祸,被关在七王府闭门思过。”
岂料马车里的人根本不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再次提醒,“三皇子还是快些往前去吧,莫要让裘贵妃久等了。”
东方瑾后槽牙咬的下颌都有些变形,依然不走,“我母妃说,婉婉妹妹接受了她的邀请,还说七皇叔会带着她来,我走这一路看见了玉王府的马车,可里面却没有玉婉妹妹。”
东方瑾上前一步,似是质问东方瑾为何说话不算话,“七皇叔为何不带玉婉妹妹来祈福大典,是怕她在祁山上又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吗,那为何还要答应我母妃说会待玉婉妹妹来参加祈福大典,七皇叔莫不也是那说话不算话之人。”
银铃马车里的人声音依旧温凉平淡,“你声音小一些,她刚刚睡着没一会,明天的祈福大典她会参加,如若没有什么事,就请三皇子往前去吧。”
这是他被第三遍名言驱赶了,东方湛心里的愤怒更加高涨,却不得不压抑着心中的怒火。
倏地,东方湛明显一愣,他说什么?刚刚睡?玉婉婉竟然跟他同坐银铃马车,还在里面睡觉。
要知道浣月国对女子闺誉是十分严格的,别说在一个男子马车上睡觉,就是跟一个男子同乘一辆马车,也需要有婢女陪同避嫌的,可是这银铃马车里显然只有玉婉婉与东方瑾两人。
明明玉婉婉是他以前避之不及,嫌弃敝履的女子,玉王府更是当朝退婚,丝毫不给他留任何颜面。
他本该更加看不上这个女人,可此刻想到她竟然在一个男人的马车上睡觉,忽然心里竟然涌起一股特别不舒服的情绪。
虽然在他的潜意识里,他堂堂浣月三皇子,身份何等尊贵,就是看上任何一个女子也不会多看玉婉婉一眼,她是那等不堪,烂泥扶不上墙的,还是浣月所有女子反面教材的典范,可心里就是有一股无名的嫉妒,让他觉心头压了一把火。
“玉婉婉,虽然你我已经退婚,难道见到本皇子你不应该打声招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