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也都没在意,虽然说每次宁娇的分数正好压在六十分有了个传说,但是当她真正开始“努力”的时候,周围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开始了不信邪。
她这次不需要沈宴的鞭策,也将每张月考的题目写完了。
监考老师路过的时候偶尔瞥了眼,看见她写满的卷子也很惊讶,收卷时还没忍住特意去看了一眼她的考卷,因为宁娇的成绩他们几乎每个老师都已经知晓情况,但这次她还是第一回。
题目几乎全对!
监考吃惊地把卷子抱回办公室,她今早监考的门是数学,刚好宁娇他们班的数学老师也在。
“你这副表情是怎么了?”
准备出门接水泡枸杞的数学老师微微有些诧异地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老师,似乎不理解她监个考怎么就这么神秘兮兮的,还把卷子拎出来了一张。
“李老师,你快看你们班宁娇的试卷。”她本职教的是化学,但因为她刚毕业,对于数学知识点还是有些印象的。
数学老师愣了下,他放下水杯:“宁娇怎么了?”
“你看下她试卷就知道了!”
看着李老师一脸激动的表情,数学老师有些不明就里,但也接过了她手里的卷子,很是随意地扫了眼——
接下来的几分钟,他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开始认真检查:“全对?”
数学老师忽然有种学霸开窍了的感动。
而且不止这一门课,其余的几门课也是如此。
化学老师甚至想揪住宁娇过来,想了想还是觉得很无语,之前他说几次对方都不甚在意,现在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情况,反而开始认真起来了。
真的是好叛逆。
化学老师差点没把自己手里头的粉笔捏碎。
整个年级前十的排名都重新排列了,宁娇成了全年级的第一。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学生和老师们很快就淡忘了学校操场埋骨事件,晨跑重新提上日程。
校长在得知宁娇的成绩以后,在年级大会上点名表扬了她,甚至要求以她为榜样,还准备在升旗仪式的时候邀请她上台演讲讲述自己的心得。
“噢。”
宁娇婉拒了校长的热心,她对于这种并不感兴趣。
校长满脸惋惜:“那实在是太可惜了。”毕竟这种分数的学生并不会经常出现在他们五中,他还想让别的学生学学学习方法和经验呢。
宁娇勾了勾唇,说实话,这种经验她确实分享不来。
也不知道沈叔叔什么时候回来。
也许沈宴会很开心。
宁娇只记得沈宴跟她母亲的关系最好,所以她也能够理解为什么沈宴会一直这么激进。
但有一个问题很奇怪,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会让母亲的好友们一个个都缄口不语。
Free内部的系统无法查阅七年前的事情,虽然说组织里包含了很多事件,但是她母亲的事情实在太久远了,挖不到太多可用信息。
这也是驱使宁娇要回到京城的原因之一了。
宁娇坐在位子上发呆。
……
“你已经是这周第三次来我这了。”
临城的某间不起眼的小诊所灯光微亮,穿着白色大褂的年轻男人抬眉看了眼对面十分矜贵的男人,而他的手里拿着一沓资料。
“照顾一下你的生意,不好吗,顾医生。”
江斐优雅地掀了掀唇角,语气听上去格外懒散。
但如果注意看的话,江斐的眼睑处还泛着点青色痕迹,似乎没有休息好导致的。
顾安忍住了想翻白眼的冲动,他调整好脸上的表情:“之前给你配的药吃了管用吗?”
“还行吧,就那样。”
顾安最终还是翻了个白眼:“那既然如此的话,我就给你重新换一个。”
他从另一个抽屉里拿出了一盒药丢给江斐:“不过我先跟你说好,是药三分毒,不要一直吃药。”如果不是因为最近他一直失眠情况有些严重,顾安也不至于给他开药。
他开的是一家心理医生诊所,因为角落偏僻诊金昂贵,基本上没什么人来这里,当然,除了江斐。
其实他已经对江斐进行了为期三年的治疗,顾安总觉得自己的专业白学了,不知道为什么到了江斐这里就一点作用都没有。
就连催眠也不管用。
要不是平常有几个别的顾客,顾安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学了假专业。
“行了,你以后也别太劳累了。”顾安十分清楚造成他失眠的原因是什么,最主要的诱因还是在江斐小时候,他的母亲死在自己眼前。
顾安对江斐进行催眠的时候,最常能听到的词就是他说自己看见了一具女性的尸体,躺在血泊之中,周围散落一地的玫瑰花瓣,纯白色的玫瑰沾染了鲜血。
顾安每次都只能沉默着把江斐叫醒。
这个梦境很深,如果不把他叫醒的话他根本走不出来。
顾安只是叹气:“也或许你应该换一个心理医生了,我的能力有限,实在没有办法帮你什么。”
他还询问过江九,有时候江斐的性格会变成另外一个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