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过半,谢澄接到了公司打来的紧急电话,临时处理一个项目,只能先行离开。
到了医院,傅良木把苏晚晚安置在椅子那坐着,自己去办理手续。
手机这个时候响起。
苏晚晚接通。
那头传来兴奋的叫喊:“宝贝!竞标我们成功拿到手了!”
苏晚晚小脸微沉。
左清岩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惊不惊喜?”
“意不意外?”
苏晚晚冷冷的问:“我一点多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
“没看见,我那时候正好去竞标的路上,手机调成静音了。”
“竞标结束后我这不是马上就给你回电了吗?”
“宝贝,快告诉哥,昨晚上你们两个人的情况怎么样?”
苏晚晚咬牙切齿。
“这就是你一晚上没来找我的原因?”
“胡说,你二哥是这样的人么?”
隔着手机,苏晚晚都仿佛看见了他一脸戏谑的笑容。
左清岩美滋滋的上了车,翘着二郎腿。
怡然自得。
“凌晨四点天还没亮,二哥就满大街的找你啊。”
“找着找着把我都给找饿了,正好看见一个路边摊,买了好几个卷饼吃。”
“那卷饼可香了!”
“我一下子没管住嘴,吃多了。”
“你也知道,我这人吃饱了就犯困。”
“我琢磨着你都跟野男人跑了,一晚上高强度剧烈运动,早上肯定起不来。”
“这竞标咱俩总得来一个人啊,所以我就回去睡了个回笼觉。”
“事实证明,我推测的还是很准的。”
苏晚晚的五指收紧,咬牙切齿。
“左!清!岩!”
左清岩连忙哄着她:“别生气别生气,这趟你来不来都无所谓,因为那家公司的总裁压根没出面。”
苏晚晚的情绪骤降,双目倏冷。
“为什么没来?”
“他们不是也很想拿到这个竞标吗?”
左清岩唔了一声。
“谁知道呢。”
“也挺好,这次的竞标没废吹灰之力就到手了。”
苏晚晚闷闷挂了电话。
傅良木从远处走了过来。
“单子开好了,先去拍一下脚腕的片子。”
“好。”
结果很快出来,不是很严重,只是扭伤了。
“两个星期内避免劳累,不要活动右腿,避免二次受伤。”
“先住院三天观察看看。”
苏晚晚沉默了一瞬。
“能不住吗?”
“光开药不行吗?”
既然竞标一事已经结束,那她就打算回国了。
更何况,她最不喜欢的地方。
就是医院。
从小到大,她只要生病,都是大哥二哥叫家庭医生过来。
傅良木语气坚决,声线低沉。
“不行,你伤的这么重,安心在这调养。”
“别想着乱跑。”
等办理好手续后,他将苏晚晚送到了单人病房内。
看着病房内的摆设,苏晚晚用力闭了下眼睛,定了定心神。
傅良木把苏晚晚放到床上,顺手拉开窗边的帘子。
“这几天我来照顾你。”
“不用。”苏晚晚想也不想的果断拒绝,“你来美国不是有事情要办吗?我一个人可以。”
“你不用觉得会麻烦我,我们是夫妻。”傅良木目光深邃的凝视着她。
苏晚晚眼神飘忽。
傅良木瞧着苏晚晚的神情,就知她在想什么。
于是他又加了一句。
“要是让奶奶知道你受伤了我却没在你身边,肯定又要在我耳边叨叨了。”
苏晚晚躺在床上,用力拽了拽被子。
“那随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