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沈念醒来时发现睡在身边的人不见了,听到浴室里传来的水声,脑袋里紧绷的那根弦才悄然松弛。
早上八点,接到一个电话,那会儿,身上的痛感逐渐清晰回来,不断的提醒着她昨晚发生了什么。
站在阳台,“林然,有事吗?”
这个点按照国际时差推算,安城是晚上的十一二点了,怎么深夜打电话给她。
那边语气稍显急迫,但一字一句,又克制着缓慢,“念念,你大约还有几天回来,工作完成的怎么样?”
“唔……发生了什么吗?”
听他的语气,沈念觉得有些不对劲,抿紧唇有些焦灼的问。
林然回头望了一眼,立在窗户边,淡淡道,“你可能要提前回来了,你母亲这边出了点事。”
伦敦的雾景向来壮观,被称作是雾城,给人一种湿冷又神秘遍布的梦幻,但此时,蔓延在沈念心头的,只有冬季里无尽的寒冷与刺骨的稀薄,“你说什么,我妈她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今天下午买了点水果去看望她,去之前给她打了电话,结果到了之后门一直打不开,后来找到房东打开了门,发现阿姨倒在地上,我立刻送来了医院,好在及时,暂时脱离了危险期。”
闻言,沈念面色一白,眉间深深的惧怕萦绕在她双眼的腥红之下,立在阳台的步伐往里回去,正巧从浴室里出来的男人围着一条纯白色的浴巾,见她情绪不对,旋即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