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话落音,马车一个急刹,苏翘抓紧了他的大腿,才没有砸向车壁。
“各位好汉,小的这位客人就是个儒生,家境若是殷富,也不必租小的的车子。”
听到车夫发颤的解释,苏翘看着垂下的帘子不怎么敢打开。
她想过景迄乔装打扮,是想悄悄入州,去体察民情,但没想到他是要体察山贼的民情。
扫向景迄老神在在的神情,也不知道景迄能一个打几个。
“少他妈的废话,把人给老子叫出来,他妈的是什么龟孙不成,在马车里面窝着,滚下来!”
骑在马上,头绑青色布巾的男人看着车帘,虽然满口脏话,但见车帘颤动,他策马退了几步。
小心能使万年船,没带脑子当山贼的,不知道早死在了哪条道上。
景迄先出了马车,接着就是苏翘。
车帘掀开,见确实只有这对夫妻俩,山贼才悠闲地打量起两人。
目光向下扫,瞅见景迄大腿破掉的袍子,山贼哈哈大笑:“老子还当你这龟孙窝在车里做什么,原来是在玩女人。”
瞅了眼景迄外裳破的那个口子,那位置看着是有点不大对。
像是有人饿虎扑食,裤腰带都没功夫解,想直接撕破衣裳行事。
她也不知道自己会抓的那么用力,竟然会把景迄的衣裳抓破。
虽然很想欣赏景迄被骂龟孙的神情,但苏翘怕自个被迁怒,一点都不敢抬头看。
“这小娘子长得可美,他妈的都伺候过爷们了,还那么一副含羞带臊的欠操样。”
火烧到了自己身上,苏翘姑且就把他的话当做夸奖了。
“各位求财的话,银子就在这里,但是别侮辱在下的内人。”
景迄拿出了银袋子,不过却没人接住。
一群人见他落到这地步,还要逞英雄护女人,笑声一片。
“这点银子你想打发谁,马车虽差,但你跟你的婆娘,穿得是上好的纺绸,你钱袋里的银子,恐怕都买不到你婆娘身上的衣裳。”
青山寨收到线报,说一抚州富户少爷会路过青州。
如今临边的州府哪个不晓得青州盗匪横行,有银子都不敢到青州来,而非来不可的都要乔装打扮。
景迄这马车和车夫都没问题,但衣裳却暴露了他们。
“我也不与你们说废话,我们青山寨只求财不要人命,你们老实跟我们回寨子,写一份信送给家人,把赏银奉上,我们就把你们放了。”
“老四……”
留络腮胡的山匪说完,旁边的人就皱眉靠近了他。
“我瞧他们怎么有些不对。”
“有什么不对?”
面前的几人,马夫吓得颤颤发抖跪在地上,圆脸丫头眼里满是惊恐,却壮着胆子护在主子跟前。
而美貌妇人则躲在男人身后,不敢看他们。
这反应没什么乍看没什么不对,当山贼久了,都喜欢这种老实的,别动不动就哭闹威胁,得杀死个人才能安静。
“那男人让我觉得不舒服。”
叶南示意老四去看景迄。
他虽然咬牙一副不服,忍辱负重的模样,但叶南还是觉得违和。
“我看你是想多了……”
“最近不得不防。”
叶南暗示地说道。
太子南巡对于他们这些小心灵通之辈不是秘密,虽说太子是去抚州,但谁晓得会不会听说了青州的乱象,布置什么陷阱来抓他们。
为了不被盯上,他们已经收敛了不少。
每一个点子都是再三确定才出手。
“那你是什么意思?”
见到景迄因为他们的话逐渐放松的神情,老四就觉得叶南是想得太多。
哪至于那么凑巧。
“肥羊就那么放了?”
“自然不能就那么放了,青山寨自来雁过拔毛,怎么可能有空手而归的时候。”
叶南瞧向了景迄:“你可以走,但是你的夫人要留下。”
景迄一怔,没想到这些山匪能小心成这样,竟然要把他放走。
“你们要绑人要赎金就留下我,我是家中嫡子,我爹娘为了我不会吝啬金银,我的夫人生性胆小,经不得吓。”
“你若是在意她,自然会拿银子来赎她,你要是不在意她,我还缺个暖床的婆娘。”
瞧着苏翘纤细的腰肢,老四吹了口口哨:“我说你怎么要放这男人,说什么小心行事,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看上了这小娘子。”
苏翘听到抖得不停,紧紧抓着景迄的衣摆,山匪来抓她,她眼泪都落下来,而景迄护倒是护她了。
只是挨了山匪几拳就松了手,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山贼拉上马。
而春鹃追着山贼的马边叫边跑,见着她跑得摔倒,还努力追她,苏翘一阵心疼。
“春鹃你别追了,去找我爹娘,让他们拿银子赎我,还有我的嫁妆……”
苏翘哭哭啼啼地朝春鹃交代。
本来山匪见春鹃送上门,想着苏翘暂时不能动,倒是可以把丫鬟带回山寨当个乐子,听到了苏翘的话,才没顺手抓人。
春鹃犹豫着顿了步,而至于景迄,马蹄扬起黄沙漫天,他的身影早就模糊了。
苏翘被马颠得五脏六腑都生生发疼,越看黄沙外的那个身影,越觉得是一只狗在那里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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