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节日中夹杂着不少传统习俗。
特别是在辞旧迎新之际。
过除夕前,必不可?少的一项家庭活动就是大扫除,寓意深刻,扫除过去一年里所有的坏运气。
陈锦琳一直忙到下午三点,堪堪将厨房弄干净就已经?累的不行,她闭着眼倚靠在冰箱上,得了点休息的时间就抬起手不停地按腰,过了会儿,她懒懒地睁开?眼,视线停留于在客厅里忙活的两人身上,多半逗留在弯腰拿抹布擦桌脚的晏城身上,眼底是藏不住的惊讶。
通过几天的暗中观察,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她姐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居然已经?将在帝都赫赫有名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纨绔晏小少爷制服到如此服服帖帖的地步。
可?以说,她和晏城都是被陈锦瑶赶鸭子上架充当免费劳动力的,这一天快下来,她现在满腔的怨气已经?渐渐溢出来了,没想?到,晏城竟还能够云淡风轻地埋头苦干。
“………”她再投向?陈锦瑶的目光中就满是崇拜。
曾几何时,晏家对外说起晏城时,都是以“不着家”为开?头的,可?如今,就陈锦琳瞪大了眼睛所看到的,几乎与宅男相差无几了,和传言一点不符。
收拾完自己要?负责的区域,也小憩了一会儿恢复了点元气,陈锦琳忽然有了点聊天的兴致,吧台那边有个高椅,她走过去,给自己倒了杯水,“姐夫,我?看你差不多每天都在家,你酒吧那边都不管的吗?”
洱馆前些日子已经?重新开?张了,经?营模式有所改变后,生意和往常一样,甚至比以前还要?好些。
“有人替我?管着。”晏城抬眸,提起洱馆,他漆黑的瞳仁里像是装着星光,“我?只是洱馆的大股东。”
所以并不用天天泡在那里,跟着纸醉金迷的同时还自降身份去管一些都市男女放纵压力的鸡毛蒜皮的事?儿。
尤其现在还是春节假期,他当然也要?给自己放假。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晏城就是个享乐主义者。
当然,在此之前,他会让自己有资本去享乐,他和陈锦瑶的生活理念其实是存在着明显差别的,陈锦瑶讲究事?事?经?手,乐于操心劳碌,她所追求的生活境界和他走的方向?就不一样,她大概更偏向?于自我?价值的实现。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相处久了的缘故,晏城发现自己竟然在生活习惯上已经?渐渐向?陈锦瑶靠拢了。
静默片刻。
还是晏城再次挑起话题。
他记得之前自己说过,等洱馆重新开?业了,就让陈锦瑶过去撑撑场面?的,以洱馆老板娘的身份。
洱馆作?为酒吧,本质上还是改变不了女搭男男挑女的现象的,晏城长得帅,又多金,前仆后继地也会有不识时务的女郎粘上来,端着钓凯子的目的。
这也是现在作?为老板的晏城不常去洱馆的原因。
晏城直起身子,话是顺着陈锦琳引出的话题对陈锦琳说的,可?他眸色深深,直视的却?是陈锦瑶的眼睛,眼睫微微一抬,“想?去洱馆看看吗?想?的话过几天带你们去。”
闻言,陈锦瑶蹙了蹙眉,努努嘴刚要?反驳什么,就被兴致勃勃的陈锦琳一口打断:“好啊好啊。”
帝都上流圈的年轻商贾二代?们最爱去的场所。
去见识见识也不枉此生。
陈锦琳到底年轻,好奇心重,魄力也足够。
这一点,比起脸上写着不赞同看似畏首畏尾的陈锦瑶要?好很多,当姐姐当的有长辈心理了,陈锦瑶是觉得自己去没什么问题,但?带上陈锦琳,她有点犹豫。
晏城眼一眯,看出她心中所想?,扬了扬眉哂笑:“你怕什么?洱馆可?是正?规酒吧。”
眼神相触时,陈锦瑶无辜地摊了摊手。
她一双乌漆漆的眼里好似在说“被封的不知道是谁”。
“………”晏城如鲠在喉,磨了磨牙,他走到陈锦瑶身边,俯下身,压着嗓子,“怕我?把你们姐妹俩卖了?”
陈锦瑶托着腮若有所思,好半晌,才笑眯眯地像是耍着人玩儿似的吐出个“怕”字来。
落地窗户擦地干干净净,倒映出客厅内的倒影来,
晏城无奈地垂下眼睫,低声?轻笑。
两个人的互动自然且亲昵。
陈锦琳看在眼里,忍不住再次感叹。
估摸着真正?因爱而结婚的新婚夫妇也无法做到这种明面?上的“蜜里调油”。
这让和男朋友两地分居的她很是羡慕。
“我?们班有个同学去过洱馆兼职,回来后一顿吹嘘。”陈锦琳不动声?色地眼观六路,知道此刻咬着牙不肯松口的是她姐,她就想?用其他路数激一激她姐。
好让她姐能够松松口,别那么古板。
此言也确实不假,洱馆很多包厢也不是有钱就能进的,所以通过兼职能体会一次,再看过二代?们的生意经?,也真的是值得他们吹嘘了。
虽然这种行为并不好,但?它?和物以稀为贵是一个道理。
“嗤。”晏城笑道:“不过是个酒吧,没那么邪乎。”
顿了顿,他又懒洋洋地补充了一句:“你要?是高兴就也去吹嘘,就说洱馆是你姐夫开?的。”
陈锦琳哈哈大笑,觉得这个可?行。
两人一唱一和一拍即合,搞地中间人满是无奈。
到最后,不得已,同意了在陈锦琳开?学前去洱馆一次。
新的一周的冷空气袭来。
就算有阳光也无济于事?。
帝都的气温再次下降,街头行人全副武装,特别是在太阳下山夜幕拉下的时候,全副武装也御不了寒了。
夜里,陈锦琳早早地钻进被窝。
捧着手机,和她的小男朋友说着自己的所知所感。
陈锦琳:【能把婚姻经?营成这样,我?姐还是牛掰的。】
罗骁:【你姐夫也有功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