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母亲闭关缺三种天材地宝,席绯儿决定亲自去寻找,也算不白占了原主的身体。
不过最要的还是她暂时不敢留在九溪宗,怕被察觉出灵魂被换了,当做是那夺舍之人……
下场一定不美。
她不知道,就自己在想办法如何保命的时候,宗门外打赢了她的王二那朋友,此刻气急败坏地朝这九溪宗弟子质问:“随意篡改规矩,这就是你们九溪宗的宗旨么?不同意早的时候为什么不说?”
“什么规矩不规矩?你们上来就打,四师姐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两位修士你们赶紧走吧,更何况为了补偿你们,我们不是已经给了许多灵石么?”宗门弟子有些不耐烦了。
九溪宗是散修们的聚集之地,门中弟子最是知晓这散修的艰难之处,所以要不是看他们俩也是散修,怎么可能白白给灵石?
叶辰从不曾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会被一小小的三流宗门给如此羞辱,当下气得将他们赠送的灵石扔回去,“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今日你们这般羞辱,来日我王二定然会加倍奉还!”
九溪宗弟子甲莫名其妙:“不是,这位道友,我们怎么就羞辱你了?这……”
可是没等他话说完,王二已与他朋友愤怒离开。
最多十年,他必然要回来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以报今日被九溪宗,以及那席绯儿羞辱之仇,那时候他要让席绯儿跪在他身前认错。
席绯儿要替母亲寻找这几样天材地宝,席宗主夫妻俩都是同意的,觉得她出去历练历练也行,不然这修为不见涨,如今连一个名不经转的修士都打不过了。
不过出去可以,第一件事情就是让她去看望她的未婚夫。
那个在蛋壳里撅着了上万年没出来的狗东西。
也不知是个什么玩意儿,只听说当年父亲带着母亲来这九溪山开宗立派,母亲后来在后山遇到那颗蛋,忽然就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说若是不和那颗蛋结亲,席绯儿将来就要怎样怎样。
然后这亲事莫名其妙就结下来。
但这都过了一百多年,席绯儿已经是大姑娘了,仍旧不见这狗东西破壳的意思。
她这一次也如同从前一般,例行看看,然后飞快地收拾行李下山。
几乎是她才吐槽完,后山结界里那颗不知在这里存在了多少年的蛋突然出现裂缝,丝丝金色的火焰从缝隙里迸放出来。
墙壁上画着的两只三足金乌鸟瞬间出现在蛋壳边上。
皆是人面鸟身,一老一小。
老的脖子以下都拢在宽大的灰色袍子里,远远瞧着像是一个雪鬓霜鬟的耋耄老人,藏着大袖子里的翅膀拄着一根扶桑木拐杖。
小的则一脸好奇地看着这可发着金光的蛋,“祖父,少主……”
话音未落,只见那蛋壳已经被金色的火焰溶尽,随即一个五六岁模样的可爱男孩从里面的火团中走出来。
在一旁守护了多年的老三足金乌喜极而涕,少主终于出壳了。
小男孩有些不习惯短手短脚,摇身一变成了一翩翩少年。
这时三人头顶上空突然出现一个画面,辉煌大气的殿中坐着一个绝美贵女,单手捂嘴笑得十分夸张“哎呀,等了千千万万年了,恭喜我亲爱的弟弟终于破壳而出。本宫真的好开心,含辛茹苦这么多年,终于看到弟弟了,虽然不如本宫所想的那样帅。”
少年阴恻恻地抬眸瞪着她,没有半点好感。
因为她笑得太假了。
那一老一小的三足金乌,则忙给那画面中的女人跪下。
女人看了这祖孙一眼,纤细的指尖微微一点,那个老的三足金乌瞬间从这里消失,随即出现在画面中。
匀芒的任务完成,是该回玄界了。
至于孙子曜,则被留下继续照顾少年。
画面中的女子目光重新落到少年身上,一脸语重心长,“长姐如母,所谓先成家后立业,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所以本宫特意为你精心挑选了个未婚妻,就是前面山头宗的席绯儿,你们一个在前山,一个后山,也算是青梅竹马。本宫期待你的好消息哦。”
一旁还跪在地上的曜忍不住小声嘀咕,“明明是怕麻烦随便订的。”
而墨逾舟压根就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只想着区区一云界小小修仙者,怎么可能配得上自己尊贵的上古血脉?待自己一团火烧了她,便立刻去将这杂乱无章的小国林立宗派分散的仙羽大陆统一。
只是刚冒出这个想法,头上的画面又突然出现,“弟弟你快把这个危险的念头收起,我给你们定了九生九世呢,她死了你还得等她轮回,而且为了让你入乡随俗,更好地融入云界的日常生活里,你的血脉姐姐给你封印,能力也被天道压制,好好体验生活哦。”
虚空画面中的墨崖公主说着,见弟弟脸色越来越难看,挤出一丝为难的笑,“你别怪姐姐狠心,是父王母后说男孩子要贱养,玉不琢不成器,弟弟一表人才,自是一块上等好玉,弟弟就好好在云界历练,想必将来一定能成大器的。”
“滚!”墨逾舟听也不想听她的声音,大手一挥,将画面抹掉。
地上跪着的曜瑟瑟发抖,但既然少主已经出来了,那他们是不是可以离开这个破地方?他是两千年前下来的,还没四处看看,一直被祖父按在墙里。所以壮着胆子问:“少主我们去干什么?”
“找前山那个女人!”当前头一件事情,自然是要先将婚事解除,然后在这云界大展拳脚,一统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