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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34章(2 / 2)


郑泽听见她的话,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问:“上?哪儿换发型?”

年晓泉笑着指了指自己,回答:“我以前是月色的发型师,车上?后备箱也有工具,手?艺还可以的。”

郑泽平时不大喜欢用女发型师,他倒也不是对女性?工作人员有什么偏见,只是跟大多?数男人一样,生来不习惯让女人碰自己的脑袋,于是此时,他听见年晓泉的提议,迟疑了一会儿,看一眼外面堵着的记者,知道?这群人一时半会不会离开,“啧”上?一声,便只能点头?答应下来。

年晓泉于是出门?下了楼,路上?琢磨了一会儿郑泽的脸型,再回来时,只花二十分钟就把发型给做好了。

郑泽原本想着让年晓泉随便剪短一些,造型就算难看,等到了电视台,还能再找个专业的人改一改,但他没想到,这年晓泉瞧着年轻,做发型的手?艺却实?在不错,比他工作室里现在养着的季托尼甚至还要贴合他的心意,两边鬓角往上?剔,刘海也清爽自然,整个人看上?去?干干净净的,显得五官也格外俊挺。

郑泽一时大感意外,离开的时候,说什么都要跟年晓泉交换手?机号,一来想着自己以后到潭城录制节目,就专门?让她做发型,顺便,他也想有空找个时间,私下从年晓泉这里套出点傅娉婷的消息来。

白宴原本就对顾析不甚喜欢,因为一直顾忌着顾析说的那些话,硬生生控制着自己,没有干涉年晓泉的交际,此时见她高高兴兴地跟郑泽交换了电话,终于有些忍不住,把人往自己怀里一搂,开口就告诉她:“明星这行当乱得很。一般我们这样的家庭,是不会让小?孩去?做明星的。”

白宴这话虽是为了挤兑郑泽,但也没有过分自吹。

郑何延把自己的堂哥送走?,听见他这句话,点头?附和?道?:“没错,老白以前还真被不少猎头?看上?过,说是让他去?做明星,一准能红,可惜他爹没同意。对了,小?年,你还没见过白叔叔吧?嚯,别见的好,他那人啊,一般人遭不住,往那儿一站特别吓人。”

年晓泉早些时候在网上?倒是见过白玄宁的照片,觉得并不像郑何延说得那样吓人,反而看上?去?,很是清俊儒雅。

郑何延见年晓泉不相?信,便指着白宴,嚷嚷起来:“你不相?信啊?呵,这事儿可不光我这么觉得,你问问他亲儿子,你看他亲儿子有没有这想法?。”

白宴见自己被问起,挑了挑眉毛,便投过去?一个淡淡的眼神,问到:“怎么,听你这意思,好像还挺怀念我家老头?子,要不,多?住一天,正好明天他老人家就过来了,到时候再让他给你看看筋骨,你说怎么样?

郑何延一听这话,恨不得捂住自己的屁股拔腿就跑。

他不怕家里直接动手?动脚的几个大老粗,就怕面无表情“教育”人的白玄宁。

毕竟,白玄宁这人眼里向来没有人情世俗的概念,比起武来,老人、小?孩、男人、女人,一视同仁,压根不能用正常思维去?衡量。

年晓泉因为郑何延这一番插科打诨,心里那些被柳梦莹勾起来的愁绪渐渐的又给抹下去?了不少。

郑何延见茶喝得差不多?了,挥挥手?,便说要去?找自己战友。

白宴点头?答应,也带着年晓泉开车回了碧湾小?区。

两人停完车,刚刚进了一楼大厅,往前走?了几步,抬头?便看见林莫之和?旁边一身道?士服的白玄宁。

林莫之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年晓泉,此时迈步向前,递过来一盒像是保健品的东西,笑盈盈地说到:“听说年小?姐的奶奶和?妈妈到潭城来了,这是我们白总的一点心意,感谢你之前对我们少爷的照顾。”

年晓泉跟林莫之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两人之前话没少说过,相?处起来还算自在。

可当她看向旁边的白玄宁时,身上?也不知怎么的,骤然之间,便多?出了一股无形的压力。她好像突然之间就明白了郑何延的感觉,等白玄宁侧过脸来,目光直直投向自己时,年晓泉更是一瞬间头?皮发麻,后背隐隐冒起了一层薄汗来,僵着嘴角的肌肉,低声说了一句“谢谢叔叔。”

白玄宁对年晓泉的仪态显然算不上?满意。

他与性?格阴晴不定的白宴不一样,白玄宁身上?更多?的,其实?是一股清冷超脱的气质。只是那气质里,含着无数平静的窥探,好似一堆腐肉、一身白华、在他眼里其实?相?差无几,只要你往他跟前一站,草草几句话,他便能看透你的内心,然后唾弃你皮囊里的这一身肮脏。

白玄宁兴许的确没有多?少话能与年晓泉讲,点了点头?,便走?到白宴面前,皱眉说到:“苟知惜精,先宜静心。苟知性?命,先宜节制。你现在还年轻,不应该早早掏空了身子,精魄乃人之根本,妄动淫/念,是在害人害己。”

白宴从小?听着白玄宁这一类话长大,对此态度很是敷衍。

可年晓泉站在旁边,却是整张脸都红胀起来,眼睛看向地面,有些要哭不哭的样子。

白宴见状,觉得不高兴了,转过头?来,毫不客气地看着白玄宁道?:“你别管我。”

白玄宁倒是也不想管他,他巴不得自己没有这个儿子,元阳未泄。那样他兴许还能更加顺利修成大道?一些。但白宴既然生出来了,作为万物生灵的一员,他自然也不能就此把它视作一个石头?。更何况,白家给予了他生命以及生活的稳定富足,于情于理,白玄宁觉得自己都应该让这位白家的继承人,活得更长久一些。

父子俩于是站在原地又一次沉默下来。白宴瞧不上?白玄宁的假正经?,白玄宁也瞧不上?儿子的散漫不羁。

老太太此时拿着垃圾袋从电梯里出来,刚往外走?了几步,见到大厅里站着的几个人,脸上?表情微微一愣,而后走?过来,看着白宴身边的白玄宁,感叹一声,“这城里果然还是不一样,牛鼻子道?士都能长得这么眉清目秀。”

年晓泉只觉心惊胆战,连忙伸手?拉着老太太的胳膊,轻声说道?:“奶奶,这是白先生,白宴的爸爸。”

老太太的感叹戛然而止,一脸不敢相?信地张开嘴,“啊”了半天,往后退开半步,嘴里问到:“什什么!?这兔崽子的爸爸是个出家的!?”

年晓泉一时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老太太的话,白玄宁虽没有真正出家,但身上?常年着道?袍,可你要说他是出家人,他却也在俗世行走?。所以,她低着脑袋,一时有些沉默下来。

老太太此刻像是忽然顿悟了一般,往地上?一躺,捶胸顿足起来,老泪纵横,还在那里哭天喊地着:“好啊,感情他说的家里有几分薄产,是指家里有几个道?观,还有一屋子牛鼻子道?士!?我的老天爷啊,这玩意儿它能顶什么用,论斤卖都不如村口的猪值钱呐!我的幺幺怎么这么惨啊!”

作者有话要说:“苟知惜精,先宜静心。苟知性命,先宜节制。”

这个论点是出自张景岳的《景岳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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