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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真正神启(修)(2 / 2)


那可是能活活烧死人的岩浆,经脉寸断的闻人缙掉进去,到底是受了多少苦痛,凭借着多么强大的求生意志,才勉强从岩浆河里捡回一条命。

差一点,这世上就再也没有闻人缙了。

而那个时候,她却对此一无所知,还因容祁送给她的竹簪心生欢喜,与害了自己夫君的仇人恩爱甜蜜。

一想到此,裴苏苏就恨不得杀了过去的自己。

震惊之下,弓玉的眼睛瞪圆,简直像是要从眼眶里掉出去,不敢置信地问道:“大尊,你说的是,是真的吗?”

步仇虽然不知道裴苏苏说的书是什么情况,但后面的话他听懂了,同样神色震惊。

裴苏苏指甲掐进掌心,鲜血蜿蜒而下,她却像感觉不到痛似的,继续说道:“其实真正的神启,是那只讙。”

容祁有着闻人缙的容貌,声音,甚至有闻人缙的所有记忆。

可他不是闻人缙。

就像那只讙一样,顶着别人的身份,阴暗卑劣地生活着。

裴苏苏闭上眼,悔恨万分,“那本书恐怕根本不是《渡魔录》,而应该是《诛魔录》。”

容祁确实是魔,还是世间最厉害的魔。

可他做下如此恶劣之事,她怎么可能会渡他?反倒恨不得杀了他,将他千刀万剐还差不多。

在她说出这句话之后,识海中那本书被毁坏的封皮,开始自动恢复。

如同裴苏苏猜测的那样,封面上浮现出三个清晰的烫金大字,正是——诛魔录。

怪不得这本书每次出现的时机都那么巧妙,还偏偏在许多重要的部分遮遮掩掩。

原来是为了一步步引导她越陷越深,最终走向书中设定好的结局——杀了容祁。

传言是正确的,神启确实有真有假。

她听信了假的神启,后果就是差点害死自己最重要之人,还与仇人恩爱了那么久。

想到与容祁经历的那些过往,曾经让裴苏苏多么欢喜悸动,现在就让她多么憎恨恶心。

弓玉的大脑几乎一片空白。

很久之后,待他终于恢复思考能力,连忙说道:“可是大尊,我们上次用验魂术,闻承与那个吊坠之间,并无任何联系。”

这说明,闻承并非闻人缙才对。

“当然不会有联系,”裴苏苏扯出一抹嘲讽悲凉的笑容,从芥子袋里拿出那枚精血玉坠,“因为这根本就不是闻人缙留下的那枚玉坠,是容祁用来骗我的。”

这便是那日施展验魂术时,她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

玉坠和人之间没有感应,如果她真的有种很强烈的预感,觉得闻承就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便只剩一种可能——玉坠是假的。

玉坠中有一滴精血,隐隐带着金光。

可谁会知道,里面到底是谁的本源精血呢?

容祁料定,她不可能会破坏这枚玉坠,就永远不会发现,玉坠毁了之后,他和闻承都不会有事。

沿着这条线想下去,很多事都拨云见雾一般,清晰明了。

容祁提前知道他们要施展验魂术,还准备了假的玉坠,就说明他一定有办法得知他们的动向。

所以裴苏苏那天才故意对弓玉说,确认了容祁就是闻人缙,以后不需要再怀疑,就是为了打消容祁的疑虑。

后来遇到小妖嚼舌根,她出面制止,也是为了让容祁误以为,自己对他生出了愧疚之心,有意补偿他。

弓玉紧跟着便问道:“可是,容祁如何会知道我们要用验魂术?还提前准备了玉坠来欺骗我们?”

裴苏苏深吸一口气,嘴唇苍白颤抖,“你不觉得奇怪么?我刚说了要用字画来试探容祁,他的手指就巧合地断了。之前我们没回碧云界时,有次我也曾提起过要他作画,他便在做饭的时候切伤了手。

“还有虬婴带人来杀闻人缙,这件事也极为古怪。虬婴怎么会知道,碧云界哪天没有高手坐镇?而且他当时带人直奔闻人缙所在的牢房,若不是闻人缙提前有所察觉,找借口换了地方,他现在,恐怕已经死了。”

借用神元骨之力的功法,也是裴苏苏从虬婴口中问出来的。

她根本没费什么力气,虬婴居然直接大大方方地告诉她了,这背后怎么可能没有隐情?

听裴苏苏这么一说,弓玉和步仇才渐渐回想起,许多非同寻常之处。

之前他们就怀疑碧云界内部有奸细,可谁都没想到,那个奸细会是容祁。

“苏苏,你特意带我们来虚无洞,是不是因为,怀疑容祁在我们身上下了什么窃听法术?”步仇猜测道。

如果安排人盯着他们,除非那人实力在渡劫期以上,否则绝不可能不被他们发现。

“应该不是容祁做的,我猜测是出自虬婴之手。”裴苏苏说。

弓玉的脸色很难看,补充道:“虬婴族长精神力强横,通晓许多不为人知的法术,我们怕是着了他的道。”

裴苏苏不知道窃听法术在谁身上,她首要的怀疑对象是弓玉,只有弓玉和她与虬婴近距离接触过,而她自己实力远强于虬婴,虬婴若真的对她动手脚,她不应该毫无察觉。

可这也只是猜测。

为免自己猜错,保险起见,她直接带弓玉和步仇来了虚无洞。

到了这里,虬婴的法术再厉害,也会被隔绝在外。

“我们的所有动向,都被容祁所掌握,他自然有时间准备好假的精血玉坠,还趁着我与你布置结界时,安排人来刺杀他自己,斩断手指,”说到这里,步仇想到什么,停顿了一瞬,“苏苏,容祁的手是真的断了?”

应该是用了什么障眼法吧。

“我检查过了,确实是真的被斩断,只是他的断指留没留着,我不知晓。”

如果容祁敢在这件事上作假,立刻就会被她拆穿,他没有这么蠢。

步仇嘶了一声,感叹道:“对自己下手都这么狠,容祁到底有什么目的,为何非要费尽心机伪装成闻人缙?”

“不知,能让他堂堂魔尊如此大费周章,应当有非常想要得到的东西吧。”裴苏苏道。

想到临离开之前,容祁无意识地抚摸被自己亲过的地方,还有他脸上那个笑容,她眸光颤动,心中有一瞬间的动摇。

可很快,她就将这个荒唐的想法甩出了脑海。

她可不觉得,自己能让一个活了几万年的人动心。

不过是容祁演技太好罢了。

“容祁居然是魔尊……是了,除了魔尊,还有谁能让虬婴这个魔域护法甘心听从指使。”

容祁的魔尊身份一明了,许多曾经让他们困惑不已的事情,都转瞬间变得清楚明白。

神陨之地,为什么明明还有一战之力,虬婴却率人仓皇而逃。

死梦河边,为什么容祁能一招将阳俟打成重伤,差点殒命。

后来在魔域,他们闹得那么大,为什么魔尊没有出现。

原来魔尊根本就在他们身边潜伏着。

静默许久,步仇担忧地看向裴苏苏,“苏苏,你打算怎么办?”

裴苏苏对容祁有多好,他们都有目共睹。

结果,所有的好都喂给了一个白眼狼。

容祁害得苏苏差点道心不稳,走火入魔,步仇现在最怕的就是,苏苏不忍心对他下手。

事实证明,步仇完全是多虑了。

如果容祁没有做追杀闻人缙的事,裴苏苏还会为自己认错了人而感到愧疚,会想方设法地弥补他。

可偏偏,容祁万万不该对闻人缙动手,触犯了裴苏苏的底线。

想到闻人缙因为容祁而遭受的苦难,她对容祁,怎么可能还会有半分不忍?

裴苏苏拭去唇畔血迹,眸中难得浮现出狠辣神色,“我要杀了容祁。”

她现在最庆幸的事情就是,上次在不仙峰,她和容祁并没有真正结为道侣。

只是往日与容祁合修的场景宛如噩梦一般,在她脑海中不停回放,让她每次回想起都无比恶心。

如果能用刀子将这些记忆从脑海中剜除,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这么做。

“可容祁真正的修为,我们都不清楚,如何杀得了他?”容祁是魔尊的话,真正修为不可能只有炼虚期,原来他们都被他给骗了。

弓玉遗憾说道:“可惜上次我们已经将貘的内丹给用了,不然倒是可以利用这个达到目的。”

能让高阶修士无知无觉陷入昏睡的东西,可没那么易得。

裴苏苏眸光一凛,“我有个办法。道侣神交时,识海对彼此开放,正是防备最为松懈的时候。”

所以,这段时间必须先稳住容祁,不能让他产生怀疑。

这样才好骗他与她神交。

识海和丹田,是修士最为重要的两个地方。

一个代表道心,一个代表实力。

只有能彼此交托性命的道侣,才敢彻底开放识海,进行神交。

上次她和容祁虽然没有真的将神交进行下去,但容祁似乎对她并没有多少防备之心,这是个极佳的机会。

步仇和弓玉对视一眼,心中都涌上难以言喻的复杂。

既心疼裴苏苏,希望她能成功报仇,又觉得这个办法实在太……可除了这个办法,他们也想不到别的能杀了容祁的方法。

之后,弓玉将裴苏苏识海中存在着一本书,还有神启一事,都解释给步仇听。

“我方才将神识探入你的识海,并没有看到有一本书的存在。”步仇疑惑说道。

这么说来,这本书并非有神元骨之人都能看到,而是只有容祁和自己能看见。

“这本书乃是神力所成,有太多解不开的谜团。”

裴苏苏刚才也只短暂地开启了一瞬,得知自己最想知道的信息。

至于容祁用了什么办法,才与闻人缙长得一模一样,还骗过了验魂术,裴苏苏没来得及仔细查看。

总归,不管他用了什么办法,都改变不了任何结果,知道不知道又有什么所谓呢。

临离开虚无洞之前,弓玉翅膀停下,看向裴苏苏。

“怎么了?”裴苏苏此时已经用过清洁术,脸上血迹早已清除干净,神色自然,完全看不出之前经历过什么。

弓玉咽了咽口水,说道:“大尊,神启的传说是,向窥天石滴入血迹时,心中最想知道的事情,便是将会得到的神启。”

当时他们以为,裴苏苏心中最想知道的事情,要么是识海中的书,要么是断元竹。

今日才知道,她最想知道的,只有关于闻人缙的事。

可容祁并非闻人缙。

他是那只借用了闻人缙身份的“讙”。

裴苏苏眼眸颤了颤,随后垂首苦笑,“原来如此。”

如果她早注意到这一点,便不会将那只讙脱口而出的一句“渡魔录”当作神启,信奉为真,一心一意地“渡”容祁。

“走吧。”

收敛起情绪,裴苏苏面色很快恢复如常。

步仇和弓玉跟在她身后,一起返回碧云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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