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死了没有？”
陶芬芳摇摇头。
“没有，她被人救了上来，好像是一个侍卫，还好她没有死。”
灵贵妃将茶杯放下，也是不大悦色。
“芬芳，江秀凤不过是一个宫女，就算溺水身亡本宫也没必要关心一个无关紧要的宫女，何况是没死。”
陶芬芳愣住，没想到娘娘会这样说，言外之意宫女的命不是命，死了还更好。她的不悦，似乎是因为她让贵妃娘娘替一个无关紧要的宫女做主。
“可是那是谋害人命的事啊！”
“芬芳！”
陶芬芳的语气重了些还暗指贵妃不对，陶虹立刻打住她。
“娘娘请恕罪，芬芳她是心急替娘娘做事，她还涉世未深，奴婢会好好教导的。”
“芬芳啊，夜里湖边天黑路滑的，江秀凤自己掉进湖里也是有可能的。你说你亲眼看见了，别人王小春照样可以说你诬陷。”
是啊，那青春两姐妹最擅长做了坏事还诬陷人。
“就算王小春认了，也是她王小春，碍不着杜月娇什么事。
就算指向了杜月娇，她可是当朝太尉之女，花点银两略施权势，事情轻易就会被压下去。
你陶芬芳此刻心里坦荡要为朋友抱不平，也一样会被收买，收买不成的，就会被灭口，懂了吗？”
是啊是啊，贵妃娘娘上次说了杜月娇的身份必不简单，没想到竟是太尉之女，太尉可是正二品的大官，可以只手遮天。
“娘娘教训的是，奴婢明白了。”
陶芬芳没等姑母教导，贵妃娘娘已给她好好上了一课，受益匪浅。
“芬芳啊，本宫并非是冷血无情的人，只是这宫里有宫里生存的规则，方才只是略提点了你一下。
江秀凤之事本宫先行记下了，杜月娇堂堂的一个太尉千金，因一些不痛不痒的小事连一个小小的宫女都不放过，日后必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有朝一日，她若犯了触怒皇上、太后的事，我们再全盘抖出来，没有谁能救得了她，还会祸及家人。”
“是，奴婢明白，谢娘娘教诲。”
陶芬芳走了，灵贵妃也让陶虹退下，坐着稍低头，两指捏着两边太阳穴，伤神的样子，小莲赶紧过去替娘娘揉捏。
“娘娘，怎么了？方才不是好好的吗？”
让小莲揉捏着，凝神一会才说：
“杜月娇再怎么说也是太尉之女，光是指赖陶芬芳在宫女所监视怕是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她也未必那么蠢会触犯皇上或太后。”
灵贵妃是为难以对付杜月娇伤神。她出生高贵从小就骄傲，不愿别的女人成为皇上的妃子，她得不到皇上的其她人也别想得到，皇上也别想得到别的女人，这就是她的傲。
“娘娘莫伤神，按娘娘说的，皇上也未必看得上那杜月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