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沅也?跟着?投了一个硬币在池子里?,但想了想,没什么好许愿的,于是就趴在栏杆上看池子。
池子里?养了几尾红鲤鱼,吃得膘肥体壮。
还有几个老龟,趴在石头上一动不?动。
他侧头看了几人一眼,季时屿和程焰离得远,排除掉一个阴郁,一个凶神恶煞,两个人站在那里?,光样貌各自还是养眼的,就是不?太像情侣。
说不?像吧,有时候又?莫名觉得很般配。
季时屿笑了周思言一句,“你菜还不?能安分点,就喜欢招惹她。”
沈逸风也?添油加醋,“就是,你怂什么,正面刚她。你躲阿时后?面有什么用,你以为他敢吗?”
季时屿:“……我不?是不?敢,我是舍不?得。”
周思言看了季时屿一眼,表情一言难尽,被酸得浑身起鸡皮疙瘩,跳着?离他远了点。
季时屿笑了声,凑到程焰面前站着?,“许了什么愿?”
以前靠多?近都没事,但这会儿程焰却忽然觉得别扭起来,浑身不?自在,但又?怕躲开?了伤他心,于是就僵硬地站在那里?,他说了什么,也?没听清,大脑像是自动开?了屏障。
季时屿看她表情严肃,便抿了唇没有再问,想着?她可?能是想她爸了。
程焰没有什么心事,喜欢的人就喜欢,讨厌的人就不?理会,有仇当场就报了,有怨气?当场就撒了。
很少因为什么费心神,如果非要?说,估计就只有她爸了。
其实他一直不?太理解,程训之看起来对?程焰很好,可?是却不?愿意回来陪她。
或许江城是伤心地?但也?不?至于连联系都不?联系,程焰有时会联系不?上程训之,每次长时间失联,程焰就会脾气?急躁。
零碎有点闲言碎语,还是从驰睿他妈那边传出来的,说周敏玉的前夫大学辍学后?,没干过什么正经事,后?来果然出事了,花完了家里?积蓄,就想卖房子,但周敏玉不?同意,所以就起诉离婚,强行分财产,甚至为了多?分财产,不?惜在明知无法承担抚养义务的情况下,要?孩子的抚养权。
但身体有残疾的情况下,如果是起诉离婚,孩子判给母亲的概率应该是会更高?
所以有人又?说,只是周敏玉狠心。
……
零零碎碎,都不?大好听。
对?于不?确定?的事,季时屿并不?太信闲话,但确实有些疑惑,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让程训之到现在不?愿意回江城。
程焰从家都不?说那些,她似乎很坚强,可?如果真的那么坚强,也?不?会因为程训之的事忧心忡忡了。
隔了会儿,季时屿才又?问了句:“我陪你回南菏一趟?”
程焰终于回过神来,也?想起来他刚刚的问题,知道他可?能误会她担心她爸了。
她确实担心程训之,可?她并不?是个执念很重的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追求,如果是程训之求仁得仁,她或许会伤心,但不?会说什么。
既然出来玩,就不?会因为这个影响别人的心情。
于是程焰扯了下唇角,“再说吧!”
她主?动提了句,“看见那只乌龟了吗?”
季时屿看过去,“嗯,看到了,怎么?”
程焰:“它活了一百多?岁了。”
季时屿:“……”
他四处瞥了眼,果然看到附近有提示牌,确实是一百零三岁。
程焰:“所以我许愿你能和它一样长命百岁身体健康。”
季时屿唇角抽搐,“你对?长命百岁到底有什么执念?”
程焰看了他一眼,“我希望你身体健康。”
季时屿陡然像是被什么塞住了喉咙,半晌才“哦”了声。
下山依旧走索道,缆车一次只能坐四个人,沈逸风几个坐了一辆,程焰和季时屿落后?一辆,后?续没有人上来,两个人便单独坐了一辆,缆车与缆车之间隔着?不?远的距离,互相还能看到对?方?。
程焰正侧头在看山下缭绕涌动的雾气?,手掌上便覆盖了一个温热的东西?。
是季时屿的手。
那股变扭劲又?上来,她忍不?住皱眉说了句,“我……很不?自在。”
季时屿原本还有些犹豫,这会儿把手抓住搁在自己腿上,连哄带骗,“没事,刚开?始都这样,习惯就好了,万事开?头难,多?做几次就不?别扭了。”
程焰觉得有道理,点了头。
喜欢就想靠近,这是本能,季时屿又?忍不?住疑心她压根儿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嘴上说着?喜欢,其实心里?抗拒他。
于是他忍不?住说了句,“你看你眉毛皱的,我要?是亲你一下,你不?得把我打一顿?”
程焰顿时放松了眉毛,盯着?他看了会儿,然后?突然凑上去,亲了下他的嘴角。
季时屿握着?她的手忍不?住用了下力,捏得她眉毛又?皱起来。
程焰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就觉得谈恋爱真的很麻烦,于是皱眉看他,“不?让亲?”
季时屿深呼吸了一下,“……没,随便亲,想亲哪儿亲哪儿。”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
昨天姨妈闹脾气,疼得难受,我就早睡了,以后改改时间,挪到中午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