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凛:“没关系。”
然后两个人的话题突然向“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转去,并且一去不复返。
楚凌风:“是我总是不说,有什么事都放在心里。”
秦凛:“是我不够成熟,做事说话有时候不过脑子?。”
两个人争来争去争了几轮,最后话题结束于?他们抱着彼此,不知不觉得睡着。
第二天清晨的时候,楚凌风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他盯着床上的秦凛,有点?想掐一掐自己,确认一下。
然后他掐了秦凛:“起床了。”
秦凛被他掐醒,把自己和被子?缠在一起,无精打采道:“你干嘛?”
楚凌风:“上课了。”
秦凛鲤鱼打挺:“我竟然要上课?!”
楚凌风:“……”
怎么会有人记不住自己是一个每天都要上课的学?生呢,多么可?怜可?悲啊。
“快点?洗漱,下楼吃饭了。”
秦凛“哦”了一声,顶着黑眼圈下床找鞋,才发现床底下的是他的拖鞋。
秦凛:“……”
穿着这个进?教室,王镜镜会鲨了他。
楚凌风指了指衣帽间:“快换衣服去。”
秦凛耷拉着拖鞋,拉开了楚凌风的衣帽间。
然后被资本主义的新衣闪瞎了眼。
“我平常没有发现你衣服这么多啊。”秦凛说。
楚凌风:“每一季都有人送,太多了,大部分都没穿过,你挑套新的穿。”
秦凛一边拿衣服,一边心想自己平常让楚太子?穿他几十?块的地摊货,真?是委屈了太子?。
楚凌风低头,给秦凛别上一个袖扣。
那似乎是一个绿松石的袖扣,不是很贵,样式却很独特,纯天然的形状,没有雕刻的痕迹,像一只展翅欲飞的枭。
绿松石的背面,刻着楚凌风名字的缩写。
很粗糙的刻刀划痕,看起来很不专业,像新手随意涂鸦。
“送给你。”楚凌风说。
秦凛点?点?头。
楚凌风耳尖红红:“这是定情信物。”
秦凛笑出来,桃花眼里眼波流转:“好。”
“背面刻的我的名字,我小时候自己用刻刀刮的。”楚凌风又说。
他母亲的家族企业在很久以前贩丝绸、茶叶、瓷器在世界各地倒卖,后来又做珠宝商,他经常能?拿到一些天价的小玩意儿当玻璃弹珠玩。
“我知道了,谢谢你。”秦凛说。
他也想给楚凌风一个定情信物,可?惜出来得匆忙,什么都没带。
他想了想,又亲在了楚凌风的唇上,一触即分。
然后他指了指自己,笑道:“定情信物。”
楚凌风捂住心口。
“怎么了?”秦凛疑惑道。
楚凌风摇了摇头:“没什么。”
真?的没什么,只不过是秦凛他,太犯规了。
秦凛太犯规了!
秦凛根本没意识到他指着自己,说自己是定情信物的时候有多……有多撩人。
两个人下楼吃饭。
秦凛终于?见到了楚凌风嘴里的“刘姨”,那是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阿姨,面目和善,笑容可?亲,看见楚凌风身后还跟了一个人,仅仅惊讶了一瞬,然后又面色如常地招呼他们。
明明她昨天做完晚饭已?经很晚了,那个时候家里还没人。
“你是楚少爷的同?学?吧?”她问。
秦凛语不惊人死?不休:“我是他男朋友。”
可?怜刘姨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在那一瞬间呼吸都停了。
“……男朋友?”
男朋友是什么?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还是她想多了,男朋友其?实是男性朋友?
楚凌风拍了拍秦凛的手背,道:“吃饭。”
刘姨笑着为他们盛汤,道:“对,快吃饭,这个甜汤凉了就不好喝了。”
秦凛低头,乖巧吃饭。
出去坐车的时候,又把司机吓了一跳。
以前来蹭车的不是隔壁柳飞扬吗?怎么今天是这个小同?学??还是和楚凌风一起从家里出来的?
秦凛拉开车门,和楚凌风坐在一起,却发现司机还不开车。
“我们不走?吗?”秦凛问。
楚凌风:“再等等,看柳飞扬过不过来。”
秦凛:“柳飞扬?”
楚凌风:“他有时候跟我一起走?。”
秦凛:“好吧。”
柳飞扬真?是对楚凌风不离不弃,明明自己能?上学?,却非要和楚凌风走?在一起。
过了几分钟,柳飞扬抱着一摞书,熟练地开车门。
“楚哥!”
然后,他看到了车窗里秦凛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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