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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差不多半小时,湿漉漉的黑发全干了,屈少司亦越来越热,然而?浴缸里的水分明快凉了。
屈少司站起身,擦干净水,系上?浴袍出去?了,他口干舌燥,打算去?冰箱拿瓶冰水。
结果路过客厅,陆越还是半小时前的姿势,一动未动过。
屈少司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快步上?前,试探着戳了戳陆越的肩。
“陆越?”
陆越低低笑了声,没回头说:“洗完了?”
屈少司登时放松了:“嗯。”他走到陆越旁边,已经凌晨两点了,雪还在?下,圣诞夜过去?,远方还是灯红挂绿。
屈少司不懂陆越在?看什么,他摸着滚烫的脸颊:“看什么这么起劲?”
“还有六天。”陆越淡淡说,“就到元旦了。”
屈少司点头:“是,又要发一次过节礼物。”
陆越笑:“我厌恶元旦。”
屈少司反应了一会儿?,微微扭头:“啊?”
陆越也转头看着屈少司,黑眸里浓烈的,划不开的复杂情绪:“元旦是秦茵茵的忌日。”
屈少司瞬间沉默了。
陆越眼睛微眯:“我记得很清楚,那天也是下着雪,陆随打电话邀请我去?他家吃汤圆。”
“我走的时候,秦茵茵精神比之前都好好,她?靠着床头,笑着摸我的头,让我不要着急回家,慢慢走路,下雪路滑。”
“有时候我在?想,我要是不怕摔,稍微走快一点,秦茵茵或许不会死。”
“不。”陆越很低很低地笑出声,“如果那天我不出门,秦茵茵根本?不会死,她?不会因为想要喝水,从床上?滚下来,最后扭曲着死在?冰凉的地板上?。”
他抬头:“是我害死了秦茵茵,我是凶手之一。”
屈少司听得心?都拧了起来,他这才明白,为何陆越总是不开心?,为何他那么孤独。
他是把他母亲的死,压在?了他身上?……
屈少司双手坚定抓紧陆越手臂:“不是,那是一个意外,与你无关?。”
陆越:“是吗?”
“是!”屈少司坚定点头。
陆越摇头:“阿司,我不信你。”
屈少司一愣:“什么?”
陆越却笑了:“你不是有问?题一直想问?我吗?为什么不问??”
屈少司:“……”
“你在?怕什么?”陆越黑眸渐渐下沉。
“……”屈少司莫名心?虚,他收回手,转过头看着外面?,指尖不由颤抖,“你疯了吧,我怕?我能怕什么……”
嘭!
一声轻响,屈少司被压到落地窗上?,陆越抓着他手举高按在?微凉的玻璃上?,低头逼近他:“你怕我喜……”
“没有!”屈少司倏地拔高声音,极力否认着,“我们是好兄弟,你……唔?!”
下一秒,他的虚张声势悉数被封在?嘴里。
这一次男人比任何时候都要霸道,席卷走屈少司所有的氧气,一口不留。
屈少司动弹不得,他以?为他快死了,第?一个,被吻死的人。
明天报纸的头条可能是——【震惊震惊!某总裁惨死酒店,原因竟是——被隔壁总裁亲吻窒息!】
然而?最后一秒,陆越离开了,月色下,一条若隐若现的丝线泛着浅浅的光。
陆越嗓音暗哑,带着一点刀锋般的笑意:“接吻的好兄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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