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洗澡的嘉宾可以到我们这边领热水。”工作人员说道。
说是洗澡,其实也就是用热水擦一下。
常蓄要了半桶热水,回到帐篷里。
原因无他。
听说的东西都是骗人的。
什么“拍个反应就可以回酒店睡”都是假的。
对于常蓄工作人员拒绝得特别干脆,理由是“热水我们都准备了,回去干嘛?”。
常蓄脱掉了上衣,甩了一下头发。
没等他进行下一步的动作,就听到有人喊他。
那把声音极冷。
冻得常蓄瑟缩了一下。
他拉开帐篷的拉链,探出半个身体,“干嘛?”
帐篷的高度显然会让所有拉开链门的人都呈现一种跪着的姿态,常蓄现在便是趴跪着一只手撑在地上,然后抬头仰望站在前面的杭因。
脖颈绷出好看的线条,在昏黄的灯光下,有一种支离破碎的美感。
杭因直勾勾地看着他,常蓄莫名的有种做错事的心虚。
随即杭因的视线下移,落在常蓄的锁骨和肩膀上,再往下,是精致漂亮的腹肌。
至于腰,还是那么细;皮肤,依然白得晃眼。
由于常蓄没有遮挡的意识,所以杭因毫无障碍地巡视了几个来回。
“你知道帐篷里开着灯,在外面看是什么样子吗。”杭因说。
常蓄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不是因为杭因的话很难理解,而是杭因刚才的视线像火一样灼烧了他的身体,他脑袋宕机了。
连往帐篷内退一点都想不到。
“把灯关了再洗。”杭因低冷的嗓音带上了一点强势,颇有命令的味道。
感受到“命令”,常蓄反射性地不爽起来,话根本不过脑子,“你管呢。”
杭因话语间的温度似乎更低了:“说你没脑子,你还真的要淋漓尽致地展现。”
余抒性子比较软,看杭因半天一件事都没说完,就要过来看看有没有能帮忙的,“怎么了吗,有什么我能……”
但没等他走到帐篷前,常蓄就被杭因给按进去了。
杭因挡住帐篷半耷拉着的门,对余抒说:“没有。”
余抒到底没能看到常蓄,因为杭因说完转身把又要探出来的常蓄又给按进了帐篷,只留给他一个冰冷的背影。
和下一秒就熄灯了的帐篷。
余抒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秘密。
杭因将常蓄挡得实在过分严实,动作实在太过干脆利落,表情实在过于冰冷,让人很难不多想。
这阵势不像保护队友,像对恋人的占有欲。
余抒识趣地溜了。
黑暗的帐篷里。
两人的距离很近,杭因的手掌就落在常蓄的耳边,将常蓄圈在怀里。
常蓄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不敢动是什么感觉。
他们现在的距离比做俯卧撑的时候还要近,那会儿只是堪堪要碰上,现在则是鼻梁相抵,呼吸交缠。
夏日的衣服本来就单薄,更别提他刚才还脱了一件。
现在两人之间就只有一层布料,这是层布料还是在黑暗中的布料,不仅不能起到阻隔作用,还使得感官接收到的讯息暧.昧起来。
……
杭因稍稍侧了一下,在常蓄耳边道:“说谁不行?”
!!!!!
常蓄惊醒了,他“艹”了一声,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多嘶哑。
什么时候睡着的他已经没有印象了,他甚至有点分不清哪里是现实、从哪里开始是梦。
对此,他得出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