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表哥看见的那样,这样表哥可信我。”再一次将衣服重新穿好的红羽表情依旧淡淡的,丝毫并不觉得他有何难以启齿的。
时葑即使在不懂,可也知道若是一个男子只有一个|睾|丸/是不正常的,毕竟她不止一次的见过莲香的,还有其他想要爬她床的那些少年们的,唯独他…………
“对不起。”一句干巴巴的道歉倒不如不说。
“表哥为何要同我说对不起,再说我也知道了表哥的秘密,现在你我二人应当是扯平了才对。”
红羽将那拧干了水的热毛巾递过去,脸上则露出了这担惊受怕的半年中,唯一一个真心的笑。
今日的天气还是同前面几日一样的好,暖阳斜斜,风少云少。
护城河上的杨柳枝今年抽条的时间倒是比之往年还要早上不少,连带着最近的湖面冰块都薄了几分,岸边正有头戴斗笠身穿蓑衣的老者闭目垂钓,如那老僧入定。
正在城东一处小摊上买着白糖糕的莲香冷不防被身后人砸了一下,好在他手上的东西拿得很稳,方才没有掉落在地。
鼻尖轻嗅着在熟悉不过的梅花香时,还未等他出声,反倒是那人先一步开了口。
“公子都许久未来寻奴家了,奴家还以为公子不要奴家了呢。”娇媚入骨的女声至身侧响起,同时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也缠上了他的手臂。
“爷哪里是不来寻美人,爷不过是近日在忙些事。”莲香伸手将身旁的女人搂进怀中,笑着往其中一个人少荒凉的巷子口走去。
越随着往里走,外边走动的人越少,同时空气中还有少许的暧昧之色在缠绕着人的心神。
突然被推到墙边的时葑,此时就像是一只被包裹得密不透风的蚕蛹,更别说还在她面前挡住了她视线的男人。
“爷讨厌了,这大冷的天若是真在外头乱来,奴家的身子骨可吃不消。”
笑得妩媚的时葑将手搭在了男人的手臂上,连带着那声儿都渐魅得跟一滩春|水无二。
“乖,等下就热起来了。”
里头是那春色满院关不住,一只黄莺枝头鸣翠柳。
方才一直尾随他们之人,在听到里面不时断断续续传来得令人脸红心跳之音后,并未马上离开。而是再三确认里头是一男一女,而非俩男子后,方才转身离去。
“人可走了。”
此时衣衫凌乱,鬓发随意披散而下,半靠在男人胸口处的时葑半眯起了那双凌厉的眼儿,差点儿没有咬碎一口上好银牙。
若是那人在不走,她担心自己还真的在外人面前表演一场活色生香的春|宫图不曾。
“人已经走了,王爷还请放心。”
脱下身上大氅披在女子身上的莲香却并没有马上放开她,而是凑近了几分说着只有二人才能听见的悄悄话。
“王爷那么久都不曾回信给奴,奴以为王爷是要将奴给抛弃了呢。”他说话时,还伸出舌尖轻|舔/|舔她圆润小巧的耳垂。
“岂会,再说本王爷现在不正是在这里吗。”
“王爷就惯会说好话哄奴。”
“我想进宫,还有我写信让你带来的药可曾带了。”时葑并未理会他说的那些甜言蜜语,而是在斩钉截铁的说出了她的目的。
“为何?”莲香搂着她腰肢的力度加重了几分,似想要将她给揉进骨子里一样才肯罢休。
“因为吗,我想到了一个新的好玩的事,还有你会帮我的对不,莲香。”时葑抬头亲吻了青年的唇角,漆黑的眸子满是算计。
“王爷倒是知道怎么拿捏得住奴死死的,可此番若是王爷不给奴一点甜头,奴可不依。”
“瞧莲香这话说的,你我二人之间何来的拿捏,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是吗?”
等二人离开巷子口时,脸颊绯红的时葑在似怨似羞的靠在男人身上,显然一副刚被浇灌后的娇花般。
就连原先一直守在巷子口外之人,也不由起了几分疑心,毕竟一般男子和女子的体型还是会有很大区别的,更何况是那等酥|魅如骨之音。
等时葑回去时,看见的便是在院子里砍柴的少年,厨房中许是烧了水的缘故,正不断的从烟囱中冒出袅袅白烟。
红羽见到她回来时后,鼻尖微动时,却闻到了一丝陌生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