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是你们雇的?”
“真不是我们雇的!”
“没骗我?”
“我们什么时候骗过公子啊!”
季云知傻眼了,宋叔和茧儿也惊呆了,那头摇得像拨浪鼓。
宋叔:“公子真听见那顾老板说…”也颤颤巍巍伸出一根手指头,不知道指代的是那一千两银子还?是那一只兔子。
季云知点点头,“我,一直以为这人是你们雇来的。”
“不是不是,我们哪有这么些?钱。”宋叔赶紧澄清。
茧儿也是又点头又摇头。
主仆三人彻底傻了。
“所以,里面的人真的是…”大老板?
季云知慢慢挪到了兔窝旁,翘着嘴角觉得这些?小家伙们今天格外地可爱,一点也不臭!
宋叔和茧儿安排起伙食来更卖力了,不一会儿茧儿就端着饭菜送了进?去,出来的时候隐约有些?担忧。
“我怎么瞧着,谈得不太好的样子?”他问。
季云知这才?想起来,林昔好像说不卖来着。但?他也不担心,仍然笑眯眯着对着兔子乐。
“妻主说不卖,具体的我也没听清。”他乐道。
宋叔一瞧这傻孩子,到手的钱飞了,怎么还?乐成这样?
正巧张宛听着声来了,听着了季云知这话,立时要炸,“昔…”
“嘘~!”季云知指指西屋,示意她小点声。
张宛便也蹲了下来,一脸愁苦:“怎么回事?是不是顾老板来了?”
“是,正在屋里和恩人谈呢。”宋叔笑道。
“怎么着?昔丫头还?拽上了?不肯卖?之前不是谈好价了?”一百两不少了。
张宛总觉得林昔很?多时候的行为都奇奇怪怪的,可她事后又总有自己的道理,事实也证明她是对的。张宛对此很?是诧异却也不好细问。
只是难得有这样一个大老板上赶着来和林昔做生意,怎么着也得抓住机会啊。
“不行,我得进?去听听。”这么长时间,她已经习惯了操心林昔的事,就像一个老妈子一样,对林昔是一百个不放心,生怕她一个闪失又回到之前那副样子,败家又气人,那怎么能行。
因?此不顾宋叔等人的阻拦,大咧咧地推门进去了。
“顾老板,可算等着您了…”
门啪的一声又关上了,屋里从静谧无声到笑声不断,宋叔眨眨眼:好像让她进?去也不赖?起码气氛活跃了些?。
其实林昔和顾简已经谈得差不多了。
“顾老板带着兔子来的?”她一进?屋林昔就闻到了兔子味,别问具体什么味,反正…有味。
“带着呢。”顾简最终也没能说服她卖一只兔子,略有些?失落:“目前也只能希望我的兔子们争气点了。”
林昔哭笑不得:“可我家兔子…都还小呢。”这顾老板也忒心急了。
总不能拿她家那只祖家兔来给她配吧?那两只她说什么也不会动的。
“我要在这住在一段,收山里的果子干货,带的都是小兔,正好和你家的培养培养感情。”顾老板说得有气无力,仿佛被林昔怎么着了似的。
张宛就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几句话就把顾老板逗乐了,重拾了信心。
“你的提议等见了崽,我再考虑。”
“行,顾老板慢慢考虑,不过到时候如果我这边有了规模,就不劳烦顾老板了。”林昔笑道。
顾简一怔,心口又微微发堵:“…好。”所以自己还?得抓紧时间考虑这件事啊。
顾简要在这王家洼待半个多月才?走,把已有两个月的小兔子抓来给了林昔,就去忙活收山货的事。
她虽种植为主,但?也有旁的关系也会做些?山货山果的生意。
林昔弄来颜料,把自家兔子和顾简的兔子分别做了不同的记号,这才?扔进?了兔栏里,先分开养四五个月之后才能配/种。
所以这个事说着急,但?也真急不来。
顾简出门了,马婶牵了她的马车赶进了后院。
既然要住,这后院正好空着,林昔在问过季云知和宋叔后,把人安排住进了后院里。
季云知巴不得呢,这样他就有机会拒绝搬走了。
美滋滋的同意了。
宋叔哪还想得到那么多,他现在看顾老板就像看财神,巴不得她留下来也赶紧答应下来。
顾简觉得这王家洼的人真不错,热情好客,待人实诚,可不像邻村这几家,那货里掺的都是什么烂东西?还?想骗她?
“自己拿回去收拾干净了再拿过来,要是还这样,我可不收。”
“就是!”旁边挤过一个女人来,笑得谄媚:“拿的什么破东西来糊弄我们老板,还?不快拿走。”
顾简斜眼扫了她一眼:“你是…”
“顾老板,我姓江,叫江蛮,是咱们村里的这个!”大拇指一杵,颇为得意:“顾老板这次要多少货?”
顾简:“要得多。”
江蛮又闲扯了别的,终于提到了正题:“顾老板刚才?是从王家洼来?”
“嗯。”
“王家洼的人都懒,轻易不往深山里走,他们手里可没多少好货,还?是我们茂村的货,又多又好,顾老板以后尽管来我们这收东西,我给您把关,今天这事绝对再也不会发生。”江蛮自从挨了打就没再往王家洼去过,往镇上和县里走,也是躲着那些该躲的人,最近老实了不少。
但?她心里始终咽不下这口气,早憋着使坏了。
“尤其是王家洼那个姓林的,听说开春的时候从山里挖到了野灵芝,竟然去县里讹人,不信你去问那个钱老板,后来还追到王家洼跟姓林的好一顿算计呢。”江蛮胡说八道一通,却不知顾简看?她就跟看?傻子一样。
最后轻飘飘来了句:“县里的钱老板啊,那是我亲戚。”
“可她怎么跟我说的不一样呢?”顾简故作纳闷道:“老钱可是专门请我来去跟林家做生意的,倒是叮嘱过邻村有个叫江蛮的,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