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归荑就知道温款栀拉着她这般好心决计不会有什么好事情,只听她一张口,便知道她又要来同自己啰嗦了?。
这些日子,沈归荑也算是见识到?了?温款栀的啰嗦,她甚至听得?耳朵都?起了?茧子。
平日里她倒会酌情给温款栀些脸面,可今日发生了?这些糟心的事,她是丝毫耐心都?没有了?。
温款栀话刚落,她的脸色便沉了?下来,瞧着实在是不大好看,“温妃娘娘,说?这么多累了?吧?”
这话虽说?的好听,可温款栀哪里不知道沈归荑生了?厌烦,她也不敢太过造次,闻言,她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得?,连忙点?头,“哎呦,还是七公?主贴心。”
“我这太阳晒了?好一会儿,早就口干了?,”说?着,她连忙笑着起身,却还是不忘从袖子里拿出那?装有子母双蛊的瓷瓶。
她速度极快,直接将?瓷瓶塞给了?沈归荑,依旧是不给她反应的机会,便转身往自己的偏殿方向去,便走还便说?,“我去给七公?主泡些茶喝。”
看着温款栀的身影极快的消失在了?视线中,沈归荑便下示意的看向手中被塞进来的瓷瓶。
她只是看了?一眼,便有些鬼使神差的眯起了?眸子。
沈归荑方才从尚衣局回百花殿时,已经在外头冷静了?片刻才回来的。
她想了?许久,似乎才想通原因。
或许,她见到?江宴行和顾望惊第一时间的反应也并非是真的难以接受,许是她怕江宴行若是真的看上了?顾望惊,便没人?来护她了?。
要是让她真的忍,倒也该不是难事。
瓷瓶被她捏在两指间来回翻转,那?黑釉的光泽衬得?那?指尖更为白皙。
沈归荑看的似乎有些失神,却又像是在冥想,她沉吟许久,眸子这才泛出了?些光泽,将?那?瓷瓶窝在了?手里。
这子蛊,若是喂给江宴行,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
自打?沈归荑收了?那?黑釉色的瓷瓶,温款栀的啰嗦极为明显的减少了?,不再是见到?沈归荑便不厌其烦的喋喋不休。
因着她安静了?不少,连带着沈归荑对她的态度都?不如往日那?般厌烦了?。
沈归荑收了?那?子母双蛊不过三日,便亲自去灶房做了?茶花酥,又煮了?一碗银耳莲子粥。
她打?开了?那?黑釉色的瓶子,蛊虫呈色极近透明。她将?那?子蛊倒进粥里,然后盖上了?盖子,依次装入匣中,提着去了?东宫。
遇琮已许久不见沈归荑来,尤其是这几日,太子殿下的脾气愈发的怪,日日冷着一张脸,叫他们吓的连大气也不敢出。
乍一见到?沈归荑,他好似见到?了?女?菩萨一般,甚至看到?了?沈归荑身后的圣光。他面色一喜,连忙让开,小声?的说?了?一句,“殿下在书房。”
沈归荑没想到?遇琮会开口,微微惊讶间,便点?头笑了?笑,这才进了?宫。
书房的门打?开着,江宴行并未坐在桌案上,而是坐在了?小几旁侧的木椅上。
他手里拿着几张信纸,正蹙着眉头一一读看。
听到?了?声?音,这才循声?望去,眸子在见到?沈归荑后并未有丝毫的变化。
这约大抵是皇后生辰之?后第一次见江宴行,尤其是在她推开江宴行之?后,她还是主动来的。
想到?这,沈归荑不由?得?便有些尴尬,她抿了?抿唇,硬着头皮迎上了?江宴行的视线,提着匣子走到?江宴行跟前。
把匣子放下,又一一将?匣子里头的糕点?和粥端出来。
她一边做,一边若无其事,语气极为自然的开口解释,“知道殿下这几日劳累,我便亲自下厨为殿下煮了?一碗粥,殿下不若尝尝?”
说?完,沈归荑便抬手去端那?粥碗。
也不知是心虚,还是怕被江宴行发现,沈归荑端起碗的一瞬间,指尖便有些颤抖。
她连忙将?粥碗放在了?江宴行手边,而后极快的收回了?手。
江宴行见她这幅模样有些不解,便将?手中的信封放在了?一边,垂眸去看那?粥碗。
粥并未冒着热气,许是已经凉过了?。
那?清透又带着白的粥被盛了?大半碗,光折射过来,似乎还看到?了?颤动。
江宴行只是看了?两秒,便端起了?粥碗,他并未说?话,只是看向沈归荑,眸子里似乎闪过一丝笑意,只是那?笑淡的险些让沈归荑误以为是错觉。
他略微勾了?勾唇,拿起了?汤勺,舀了?一勺粥放在了?唇边。
余光里,江宴行甚至看到?了?那?半透明的汤汁里微微蠕动着什么。
他薄唇轻启,汤勺便要送进口中。
眼看着江宴行几乎要吃进嘴里,沈归荑眸色一凝,心里突然一慌,语气也有些惊颤,她连忙出声?喊住了?他,“江宴行!”
沈归荑面色有些慌乱,见江宴行顿住,便连忙推开推翻江宴行手中的勺子。
勺子落在了?地上,碎成几瓣,汤汁也洒了?一地。
沈归荑连看都?不看一眼,甚至连匣子都?无暇顾及,神色躲闪的避开江宴行的视线,匆匆出了?书房,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架势。
待沈归荑走远了?,江宴行这才垂眸扫了?一眼地上的汤汁,眸子淡漠,唤了?一声?刘平乐。
待刘平乐进来后,他才开口,淡淡吩咐道:“去把遇知叫来,瞧瞧这是什么蛊。”
作者有话要说:好无语我今天被锁在厕所里两个多小时,今天晚上真的会有第二更!我保证!
笑死,江狗知道这是蛊,他还是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