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不想再和?沈归荑周旋,这水本来就是温的,那衣料黏在身上不久便会凉掉,他便拢起了衣袖,指尖落在了沈归荑肩头。
他动了动唇,淡淡道:“听话。”
说着,便将她肩上的衣领勾下,随后指尖又绕到了她的后颈,解开了红色的系带。
她衣领微敞,衣服又被水浸透,颈间的束缚没了,那红色的系带便直接坠下,沉入了水中。
沈归荑便下意识的又往水里缩了缩,江宴行见势便笑了一声,幽幽问道:“裙子还用我帮你脱么?”
闻言,沈归荑连忙摇头,似是生怕江宴行动手似得,乖乖的抬手将腰间的系带给解开。
也就在这时,外头刘平乐又敲了门。
他先是喊了一声殿下,见屋里头并没有人应他,便回头去看旁边的遇知,遇知给他挤了挤眼,像是在说里头有人的,你声音大一点。
遇知晓得屋里头人在做什?么,自己不敢进去,便窜搓着刘平乐进去。
刘平乐耳朵几乎要贴在了门上,才听见里头传来一道冷淡的声音,“进来。”
江宴行正在从木桶里捞沈归荑褪下的衣物,说完之后,手背便被沈归荑拍了一下,她皱着眉头瞪了他一眼,语气带着控诉,“你到底要干什么?”
江宴行也不说话,只是反手抓住了那拍打他的手,另一手将那衣服搭在浴桶边缘。
刘平乐一进来,看到屋里的情景后,便知道他自己被遇知坑惨了。
尤其是听到那声泛着冷意的询问,刘平乐吓的不由得一哆嗦,连忙低下了头,赶紧禀报正事,“殿下,陛下回宫后,知道了江南一带的盐商之事,便将此事交给了四皇子处理。”
“四皇子下午便已出发下江南,过不了几日估计便到了。”
刘平乐说话时,沈归荑便去推江宴行的手作势要挣脱,可他攥的紧,并不给她抽回的机会。
待刘平乐说完后,江宴行微微一顿,似乎来了兴致,“是他自己去的么?”
沈归荑便是趁着这个空档将手抽了回来,不过她只抽了一点,指尖便给江宴行再次给捏住。
她心里一烦,便也任由江宴行捏着指尖,另一手却是撩了一捧水对着江宴行扬了过去。
“是御史中丞随同一起去的。”
刘平乐声音落下后,沈归荑撩起的哗啦的水声也跟着落下。
那撩起的水别的地方没洒,尽数都被沈归荑泼在了江宴行的身上,薄唇、下颌、脖颈,都落了一片晶亮濡湿的痕迹。
这声音刘平乐不是头一回听到了,闻言,他下意识悄悄后退的两步,将脑袋埋的更低。
江宴行垂眸看着眼前的少女,她抿着唇,眸子坚毅,并无丝毫内疚的模样。
他压下眸低的暗色,只是对刘平乐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知道了。
刘平乐就等着这句话,江宴行这边话音儿还没落,那边他得了令便如逃难一般的夺门而出。
听到了关门声后,江宴行这才看着沈归荑,淡淡问道:“好玩么?”
沈归荑抿了抿唇,有些底气?不足,却又理直气壮道:“...是你先拽我的!”
江宴行听便笑,可那眸子里却并无多余的情绪。他抬手又试了一下水温,已经逐渐要转凉。
便去旁侧的屏风上取下先前备好的里衣,然后对沈归荑伸出手来。
沈归荑似乎觉察出江宴行情绪有些不对劲儿,感?觉是生气?了,见她对自己伸出手,也不敢再造次,便乖顺的将手放了上去。
江宴行将沈归荑拉起,然后裹上里衣,这才抱着她放在了榻上。
不管是将她抱起裹上衣裳,还是将她身上的水擦干,江宴行敛着眸子,全程都没说一句话。
沈归荑这才确信江宴行的确是生了气?,她不由得有些紧张,便抬眸偷偷去瞄江宴行,后者正在弹着衣上的水珠。
似乎是察觉她看了过来,便也顺势看了过去,将沈归荑逮了个正着。
见被江宴行抓到,她也不含糊,连忙扁了嘴角,一副委屈的模样,“我错了。”
江宴行倒是没想到她有这个觉悟,闻言便挑了眉,问道:“哪里错了?”
“我不该撩水泼你,”说罢,她便也探过身子,帮忙去擦江宴行衣袖上的水珠,语气里带着讨好,“你别生气?啊....”
这半带着紧张的哄,江宴行也是头一回听到,只觉得稀奇,见势他便也不再去弹衣袖上水珠,而是抓住沈归荑的手,“不生?气?也可以。”
说着,他便捏起沈归荑的手指,指引她的指尖落在自己的唇上,然后顺着那被沈归荑泼湿的部位一路下滑。
从薄唇滑到下颌,最后停在颈间,而后又回在了他的唇上,“从这儿开始。”
眸子里是浓郁的暗色,勾了勾唇,他淡道:“舔。”
作者有话要说:谁再喊lsp太子!!我跟你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