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头抬起来,怎么的,地上这砖瓦能比我俩还?好看?”杜楚澜的不?耐烦的声音里,竟然还?带这些打趣。
“她胆子?小,无妨。”裴井修笑看着杜楚澜,安抚般的拍了拍她的手。
杜楚澜嫌弃的看了他一眼,看,看,看,菩萨又来了。
杜楚澜刚想反驳,又想到有外人?在,还?需要给他面子?,于是伸出手,狠狠的掐了一把?裴井修的大腿。
裴井修瞬间瞪大了眼睛,又要顾及其他人?在,只能皱着眉头,扯着嘴角,强颜欢笑。
杜楚澜见他那样?子?,打心眼里觉得开心。
等杜楚澜松手,裴井修还?下意识的揉了揉了腿,时间长?到冯涓涓都怕有什么异样?,微微的抬起头。
她抬眼看到的,就是帝后正四目相对,接着俩个人?笑着转过了头,都看向她。
她看着那俩人?对视时眼里的光,皱着眉愣了愣,这个样?子?,她见过的。
她的姐姐和两情相悦的心上人?在一起时,就是这样?的神情,可是,不?该啊。
她知道陛下仁慈,菩萨心肠,也听闻皇后是两幅面孔,仗着一副无辜绝俗的面容,肆无忌惮的做着茹毛饮血般的事情。
这样?的俩个人?,如何能这般相处呢?又怎么会有这样?的眼神呢?
天上的神仙,怎么会同地狱里的修罗,有这般眼神呢?
“问你话?呢!”杜楚澜皱着眉不?耐烦的说了句。
冯涓涓这才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来,她有些慌乱,又有些无措。
“看,就知道自?己瞎捉摸,跟她说的都没入她的耳,”杜楚澜叹了口气,“陛下问,怎么就起了火。”
“那个,”冯涓涓一脸尴尬,“嫔妾怕冷,中午的时候,就抱着被子?靠的碳炉近了些,一时没注意。”
“那你是有多怕冷?”杜楚澜有些无语,但她终于是笑了笑,不?是皱着眉了,“那银丝碳这么不?禁烧么?”
她这话?一说,冯涓涓倒是瞪大了眼睛。
“嫔妾的宫里,不?曾有银丝碳啊?”冯涓涓下意识的说完,又担心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赶忙捂住了嘴。
“不?可能,是本宫亲自?让人?将银丝碳送到你宫里的。”杜楚澜皱了皱眉,若桃这个人?,虽然天真些,胆小些,但是自?己让她做的事情,她都会做的很好,所以?不?是长?阳宫的问题,那就是冯涓涓的宫里,有内鬼。
“怪不?得,”裴井修立刻反应了过来,“虽说要省着,但你也别这么省着,我就说你这屋子?里的味道有些奇怪,怕是用的黑炭?”
“你何苦受这种罪。”他有些担忧的又转头看向了杜楚澜。
杜楚澜:。。。。。。。。。
杜楚澜:你就想到了这些?
大宁完了,没救了。
心里很无语,但是面上还?是很给面子?的,“陛下,臣妾喜欢这个味道,倒是用不?惯银丝碳了,不?过如今看来,更重要的事情,是有人?在您眼皮子?底下,做着暗度陈仓的事情。”
裴井修这时候也回过了神,知道该办正事了。
“盛昌,你去把?齐妃叫来,”他冷着脸,“这事,她该给朕一个说法。”
盛昌立刻去叫人?,冯涓涓一想到齐沅心里就发慌,坐立不?安起来了,她害怕,想跑,但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栖雾,先扶着冯昭仪下去休息,”这时候,杜楚澜开口了,“房间备好了?”
“备好了,若桃刚刚来说,已经备好了。”栖雾轻声回答。
“扶她下去吧!”
栖雾闻言上来扶着冯涓涓,冯涓涓巴不?得立刻就走,可走到门口,她又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只见杜楚澜面无表情的坐着,陛下正侧过头看着她。
她,好像和自?己想想的,不?太一样?。
她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
将自?己的银丝碳给她,第一时间将她送到了长?阳宫,如今连住处都安排了,虽然脸上带着些不?耐烦,但做的,却?都是温柔至极的事情。
这样?的人?,会做砍人?脑袋的事情么?
“昭仪娘娘,走吧!”
栖雾的话?,让冯涓涓回过了神,她点了点头,跟着栖雾走了。
“齐沅怎么这么蠢,”冯涓涓一走,杜楚澜见着没有旁人?了,也不?遮掩了,“自?己尊贵的日子?过着,让别人?过苦日子?,还?在这关头,她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
“她受宠了这么些年,从不?知道慢待自?己,”裴井修笑了笑,“她是这样?,母后是这样?,齐家?的姑娘,都是百般娇宠着长?大的。”
“那齐家?人?也多少脑袋不?好,这样?的人?往宫里送,有些想不?开,”杜楚澜嗤笑,“遇到一个我这样?的,骨头都能被啃干净”
“而且我瞧着,她们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上辈子?我极尽容忍,一再退让,但是得了个那样?的下场,重新活过一次之后,我嚣张跋扈,她们倒是怂了,有意思,有意思。”
“这是人?性,”裴井修苦笑,“这两天我才看清,原来这就是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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