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那么蠢的!”
“那你做这个是为何?”齐鹤鸣不信齐沅是真的好心。
“我每日都给她送,也许有一天出了问题,但谁能确定就是我呢?”
齐沅的算盘打得响,她每日都送,如果有一天出了问题,也好陷害给其他人,说辞也有了。
这么多日都没有问题,怎的今日就有了?
定是其他人知道她每日都送,买通了人陷害她。
只要没有证据,谁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愚蠢,”齐鹤鸣被齐沅的说辞气乐了,“你怎的如此天真?”
“你的说辞,以为自己信了,别人就会信?”
“掩耳盗铃?”
“不说陛下,你当杜家那些人都是吃干饭的?”
“是不是我们把你养得太好了,所以你才这么无知?”
“哥哥!”齐沅被说的生了气,一脸的不服气,脸上的泪水都还没干。
“三日后,哥哥一定给你个交代?好么?”齐鹤鸣拉过了齐沅的手,“哥哥求你,什么都不要在做了,好么?”
“三日?”齐沅怀疑的看着齐鹤鸣。
“三日,”齐鹤鸣点了点头,“杜楚汐及笄那日,杜楚澜一定会来的,我会让她出了宫,就再也回不来。”
“如果她回来呢?”齐沅还是不放心。
“后招我也有,”齐鹤鸣眯起了眼睛,“杜悟乾我如今是拿他没什么法子,但杜楚澜,还是有的!”
“哥哥,你一定一定,不要让我失望!”齐沅反手握住齐鹤鸣的手,“哥哥!”
齐鹤鸣没说什么,只是伸手拍了拍齐沅的肩膀,脸上皆是自信。
三日后,是杜楚汐及笄大礼,颇为隆重。
因着杜楚澜,杜家如今隐约有压过齐家一头的样子,故而杜楚汐也沾了光,大操大办了起来。
裴井修和杜楚澜,提前也说了要出席。
所以这下午,俩人就坐上马车轿撵准备出宫了。
“陛下,陛下,”盛昌急急忙忙的捧了个盒子,递给裴井修,“做好了!”
裴井修在杜楚澜的目光下接了过来,然后放下了车帘。
“哟,什么东西,值得我们盛昌跑的如此气喘吁吁。”杜楚澜穿着繁复,慢悠悠的给自己剥着橘子吃。
吃了一口,还皱起了眉,“真的酸倒牙!”
“那你还吃,”裴井修接过她手里吃了一半的橘子放到了嘴里,酸的他没忍住,挤眉弄眼了起来,好不容易咽下去,他愤愤不平,“这是在醋里泡了两天两宿了是么?”
“酸吧,臣妾可是吃了不少。”杜楚澜拿起几个橘子,塞到了袖子里,继续阴阳怪气,“陛下你才吃了几口啊!”
裴井修不服气的哼了一声,又拿起了个橘子,颇为不服气的剥开,一股气的塞到嘴里,他强忍着酸意看向杜楚澜。
如果他没有眯着眼睛的话,可信度大概更高一些。
“对了,我听闻,上个月那空缺出来的两个大理寺少卿之位,你给我家哥哥,和杜楚清?”
杜楚清是杜玄的嫡长子,杜楚汐的大哥。
作为嫡长子的杜君娶妻要比弟弟杜玄来的早,但生孩子的速度,杜君委实赶不上自家弟弟。
杜玄生了俩个孩子,杜君的嫡长子才出生。
故而杜玄最小的女儿杜楚汐,其实也没有比杜楚澜小上多少,更不说杜玄的嫡幼女杜楚渝,那是如今杜家孙辈里最小的那个。
“该给,”裴井修好不容易将那酸橘子咽下去,说话都不比往常利索,“我得先把镇国公府抬到高处,引的齐鹤鸣不满才是。”
“齐鹤鸣和齐沅能忍到现在,我都觉得不可思议,”杜楚澜见他这模样,又把盘子里的橘子,往袖子里塞了两个,“得让他们狗咬狗才行。”
“正是此理。”裴井修赞同的点点头,然后伸手去拿盘子里的橘子,想了想,一把拿过盘子,把里面仅剩不多的,都塞到了自己袖子里。
吃是吃不下了,找个地方偷偷丢掉吧。
“对了,”裴井修把盘子放了回去,然后支支吾吾的,“那个…”
“什么?”杜楚澜歪头看他。
裴井修有些局促,显示理了理衣袖,然后摸了摸头发,最后还是把刚才盛昌给的盒子,递给了杜楚澜。
“给你的!”
杜楚澜有些狐疑的接过,打开,然后瞪大了眼睛。
盒子里是两个簪子,但这不是她吃惊的理由。
她吃惊的是,这簪子,可真是丑啊!
一金一玉,金簪上点了翠,玉簪首装饰鸾鸟,怎么说呢,确实是看得出匠人用了心,这盒子一打开,扑面而来的…贵气。
还是…只有贵气的那种!
“好看吧?”裴井修看着杜楚澜呆愣的表情,不由得得意起来,“我就知道你会是这般表情,这可是我亲自画图设计的,画了三天,盛昌看了,都说我比那匠人更胜。”
杜楚澜僵硬的笑着点了点头,盛昌还是挺能睁眼说瞎话的。
“我瞧着你一直素的很,衬的人飘飘晃晃的,这可不好,”裴井修语重心长,像个长辈般说教,“就看带点金,带点红,这才好看!”
说罢,他坐到了杜楚澜那一边,从盒子里挑出了一支金簪来,轻轻的插到了杜楚澜的头上。
然后上下瞧了瞧,颇为得意。
“好看,我就知道,肯定好看!”
杜楚澜脸上在笑,心里却很是无语:我是做了什么孽!!
看在三天的份上,她还是没反驳裴井修。
“以后我每年都给你画,”裴井修挑眉,“每年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