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今天晚上有个?酒会,可能要您亲自出席一?下…”
秘书的声?音由远及近,许久之后,老板桌后面?的男人?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算做应答。
将接下来的行程都安排好后,秘书很快离开。
而男人?,也终于抬起头来,显露出了自己真实的样貌。
几年时间过去,曾经神采飞扬的青年几经磨练,接替了公司的重担后,逐渐趋于沉稳。
岑宵现在,有几分他父亲的影子了。
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就算有些东西失去了,日?子也照样要过下去。
等岑宵下楼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钟了。
夏夜的风依旧是那么灼热,哪怕天色将晚,也是热浪滚滚。
好一?番觥筹交错,岑宵只觉得自己的脸都要笑僵了。
现实就是如此,即便是他,也免不了各种应酬。
这种带着面?具,虚与委蛇的场景,无论过多久,他恐怕都习惯不了。
他爸当年也是,明?明?不喜欢,却还要假装欣喜。
只不过唯一?的区别就是,他爸累了烦了,回家之后还有人?温柔安慰,而他没?有。
所有的不满和?疲惫都要自己背,自己扛。
他要向别人?抱怨,别人?还当他是凡尔赛,所以连说都没?地方说。
“BOSS你没?事吧?”注意到男人?的脸色有些不对头,秘书忍不住小声?提醒了一?句。
岑宵这才后知后觉的探向自己的额头。
有点烫,大概是低烧吧。
又应付了一?轮前来攀谈的几位老总,感?觉到身体越发不适,岑宵也不打?算过多为难自己:“招呼都打?的差不多了,我们?回吧。”
秘书从善如流的联系司机。
应该是刚刚的时候室内外冷热交替造成?的热感?冒,这一?点点温度,实在是没?必要折腾。
回到家中,望着一?屋子的黑暗,岑宵已然?是习以为常,除了开灯的动作微微有些停顿之外,竟也没?有几分失望。
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一?切,不是么?
等管家听到动静起来的时候,岑宵已经把退烧药吞进了肚子里,现在正对着电视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