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还是不去,这是个问题。
如果去的话,以她现在的身份是不是不太合适?
如果不去,陆星雪良心上又过意不去。
毕竟,傅沉待她真的很好。
咬了咬手背,陆星雪并没有纠结多久,就擦干了眼泪,准备出发了。
见小姑娘终于肯出门了,家里的阿姨欢天喜地的去跟陆妈妈汇报这个好消息了,竟然连她出去干什么都忘了问。
傅沉住的地方是江城有名的富人区,光是打车来回都要半个多小时。
临走的时候,陆星雪专门拿上了家里常备的一些特效药。
背着一个小书包,她成功在马路边拦下了一辆出租车:“麻烦师傅,去帝湖别苑。”
司机先是一愣,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好嘞!”
“九号楼2单元3401……”在物业那里报备过后,陆星雪顺着楼栋找了过去。
给夏菁发消息,果不其然,她压根没有回。
小区就像是建在公园里一样,周围的树木郁郁葱葱,连续几次都走到了岔路上,如果不是附近有指示牌,陆星雪差点迷失其中。
在这样陌生的环境里,一个人搭电梯,周围都是静悄悄的,陆星雪握着书包带的手紧张的蜷缩了一下。
十几秒后,她才有惊无险的来到顶楼这里。
“钥匙……”钥匙说是在藏在门口的壁画里。
陆星雪点起脚尖,轻轻伸手摸索了过去。
“找到了!”
“傅先生,你在吗?”
“吱呀”一声打开面前的房间门,映入眼帘的就是又大又开阔,在里面跑步都完全没有问题的客厅。
此时正是早上,朝阳辉煌,日光大片大片的洒在沙发上,就连周围灰色调、性冷淡风格的装饰此刻都染上了淡淡的温暖。
陆星雪本来以为傅沉一个人在家快烧死了这句话是假的,毕竟再怎么样,他身份在那儿放着呢。
但是等陆星雪敲了敲卧室门,发现没人应就试探性推门走了进去之后,她才突然意识到,实情还?真就是这个样子的。
傅沉脸颊红红的倒在床上,已经人事不省了。
“傅先生,傅先生。”叫了两次没人应答,陆星雪伸手一摸他额头,发现上面烫的都能煎鸡蛋了。
陆星雪赶忙从包里翻出体温计。
因为是老式水银的那种,要么夹在腋下,要么含在口中,那么就是放进某些不能说的位置,陆星雪肯定首选腋下。
谁知道她刚准备去扒男人的睡衣,下一秒手腕就被人死死扣住了。
“嘶——”
陆星雪倒吸了一口凉气?:“疼!”
傅沉整个人都烧傻了,双眼没有任何焦距,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她瞧。
痛意使然,陆星雪的声音都在发颤:“傅、傅先生,是我,我是陆星雪…”
“松开,拜托你松手……”
不知道是不是小姑娘泪眼朦胧的样子刺激到了他,傅沉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像是包抱枕一样,将她拉了过来、抱在怀里,倒了下去。
可怜陆星雪进门不超过五分?钟,什么事都还来不及做,就被他控制住了。
“哗啦”一声,小书包里的各种包装的药片掉了一地,连手机都被这样大的力道掀飞了出去。
陆星雪本能的想要挣扎,可是她越是这样,傅沉就抱的越紧。
到了后面,陆星雪出了一身的汗,也没能挣脱分毫。
傅沉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惹得陆星雪忍不住微微战栗起来。
她有点后悔,后悔来这里了。
早就应该清楚,自己压根就不是照顾人的料。
可是现在反悔也已经晚了。
傅沉到是因为病痛,很快就又睡着了,或者说,他压根就没醒。
刚刚的举动,也不过只是本能反应。
尤其是嗅闻到熟悉的气?息和味道后,他更是彻底放松了下来,就连紧绷的精神,也完全的沉了下去。
身体的防御机制彻底失效了。
他这样倒是舒服了,可是却苦了怀里的陆星雪。
被他这样抱着,跟贴了个火炉没有任何区别,哪怕现在是冬天,陆星雪的里面的衣衫也很快被汗湿了。
傅沉非但没有丝毫的自觉,反而因为她的身体是凉凉的,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也是凉凉的,所以贴的更紧了。
陆星雪狠了狠心,一口咬在了他的肩头。
谁知道男人肩头的肌肉梆硬,即便是用了很大的力道,他也是哼都没哼一声。
再咬下去,马上就咬出血了。
陆星雪眼泪汪汪,腮帮子都酸了。
只得放弃。
几次挣扎着抬头,又几次被按了回去,或许是有点恼了,傅沉干脆直接将大手搁在她的脑袋上,不动了。
陆星雪连最后一点活动的空间都没了。
没一会儿,她的胳膊就承受不了了,再然后是肩膀、后背、腰……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星雪被迫跟他一起睡了过去。
*
等傅沉再醒过来的时候,他的烧已经褪了很多了,脸色也没有一开始那样红了。
只是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的,十分?不清醒。
不知道自己发的那条消息周特助看到了没有,还?有公司那边几场会议……
就在傅沉胡乱想着什么,挣扎着想要起身的时候,发现自己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躺着一个人。
是个女孩子。
她的脸蛋埋在被子里,只有光洁的额头,还?有海藻一样的长发留在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