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陵十里外,丞相府。
灰蒙蒙的天渐渐露出一道暖色,曙光自地平线处泛起。鎏金暖色遍布大地,旭阳初上,云雾烟煴。
可惜,晨曦再暖也化不开苏千尺身上的寒气。
当他瞥见在外浪了一晚刚回家的不孝女,周身杀气更盛了些。
“苏木木,你还知道回来!一个姑娘家天天往倌倌楼跑,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爹吗!”吐沫横飞的怒斥屡教不改的女儿,苏千尺看向她的眼中充满了厌恶。
就因为这个女儿,他一朝丞相沦为同僚笑柄。而这蠢货,她还觉得自己不可一世一天到晚净干些丢人现眼的荒唐事。
苏千尺眸光锐利得死死盯着不知悔改的女儿,他恐怖如斯的眼神形同看待仇人。
“老爷,木木还小。她是姐姐唯一的孩子,再气也不能打她。”站在苏千尺身侧的女人拍了拍他胸口,看似劝谏实则在往苏千尺头顶浇了瓢油。
苏千尺本就气地直喘粗气,听了继妻的话理智全无的低叱道:“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滚过来!”
差点被咆哮爹震聋,叶昭一掏了掏耳朵漫不经心的缓缓走到苏千尺面前。
叶昭一瞥了眼惺惺作态的继母,一种说不错的厌恶感哽在了喉间。闻到她身上浓郁的脂粉味,一股恶心忽地涌上,她不耐烦地脱口道:“干什么?”
“...你昨天去哪了!”眼底的嫌恶毫不掩饰,苏千尺声音冷地掉冰渣子。那副审问的态度,好似眼前的人是什么穷凶极恶得罪人。
渣爹上来就不分青红皂白的一顿吼,叶昭一刚想解释就被意欲破坏他们父女关系的继母抢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