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您要是不答应不出别馆,我们就不起来!”
萧染白可以打架,但没办法狠心让这么多人跪自己,无奈地答应:“好吧,我这几天就不从这里走了,你们快起来吧。”
佣人看着萧染白上楼梯进房间后才松了一口气,总算让这个小霸王安分一天了,也不知道徐开有什么好,居然迷惑得司总的未婚妻为了去见他而顶撞司总。
说来也奇怪,司总的情人里,萧染白是最丑最穷的一个,偏偏只有她敢和司总对着干。对此言论,一个佣人不屑地表示:“等着看,萧小姐也会变的。像任姣姣,刚到别馆里时闹了几天,现在不还是乖乖的,撵都撵不走。”
其他佣人纷纷表示赞同:“是啊,她今天不再出去,就是学乖了,以后会越来越懂事听话。”
正在一边剁鱼一边竖起耳朵听八卦的厨娘补充说:“必须的,司总对付女人有一手呢,何况她山沟里出来的女人,等吃惯了山珍海味,哪里还咽的下粗茶淡饭。喏,燕窝羹刚炖好,送上去吧。”
一个人托着燕窝羹上楼,剩下的继续八卦司总其他的情人,在男人眼里,最好最美的无疑是卢蓁,而她们看来,董娉又乖巧又干练,家里家外一把抓,这才是好媳妇的样子。
正讨论激烈时,一声惨叫传来,那个去送燕窝羹的佣人跌跌撞撞跑过来,手里的汤撒了一地。她大喊:“不好了!萧小姐跳窗户逃跑了!“
萧染白房间里,微风通过敞开的窗扇拂动薄纱帘子,她的衣柜床铺一切摆设都整整齐齐,只少了一只香炉和萧染白自己。
萧染白没有去找徐开,她离开别馆后,先到银行寄存处取出一只背包,将香炉丢到包里,背着它打车去往一处僻静的公园。
知道任姣姣来历后,萧染白总觉得其中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就拿司峻皓打下的欠条到司氏换了五十万现金,存到银行里。
五十万不算大数目,加上萧染白身份特殊,司氏的人都没有特别在意,在所有人看来,司峻皓远远不是几十个五十万所能比,他们以为萧染白是拿钱去挥霍,没想到萧染白是用这钱给自己换一份自由。
萧染白在公园山腰的小亭子长椅上躺下,头枕着背包,香炉点燃放在地上,闭着眼睛,被太阳晒得昏昏欲睡。
轻微的落叶破碎声惊醒了她。萧染白揉揉眼睛,翻身盘腿坐起,对来人说:“要是我‘看见’的你,而不是听见的你,该多好呀。“
楚先生拾起香炉,坐在萧染白对面的长椅上:“当你的心足够沉静时,就能‘看到’我了。”
“天之道,无情道,人之欲,无穷已……你说这段口诀的意义不在于口念默诵,而是理解它的含义,克制欲望,顺应天道,无情无念。”
“是的,口诀的意思正是如此。对于一些有天赋的人来说,只要做到一瞬间的顿悟,就能冲开神窍。天赋和顿悟,两者缺一不可。”
“说得容易,可是我回去想了想,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克制欲望,难道‘克制’本身不是一种欲望吗?而且对自己克制的要求越严,欲望程度越深,反而形成另一种执念。我不觉得执念和执念间有高下区别。”
楚先生望向萧染白的眼睛,“萧染白”并不漂亮,但他喜欢她的眼睛,永远明亮,永远坦荡,带着燃烧一切的光与热。
“你是对的,”他对那双眼睛说:“我错了,每个人都有欲望,强行抹消它的存在是大错特错的行为。”
“不要这么严肃,”萧染白摆摆手:“我们只是讨论武功而已。你接触一心锻体比我早,心得比我深,昨天的对话对我就很有启发。”
“我今天还有件事需要请你帮忙。”萧染白从包里拿出两叠钱,递给楚先生:“帮我找一处比较安静的房子,我要租它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