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都是她跟老头儿之间的秘密,不能说。
“我的老师是个收藏家,自己也会修文物,我都是在他手底下学到的。”温词编造了个理由,赵老师夸了一通这位老师会教书,便没继续追问。
修好手头上的这幅画,组长拿了一幅有血迹的画出来,温词很眼熟,好像是话剧院里的。
“前几天话剧院发生了一起命案,好些文物也遭殃了,清除学姐,可是要千万小心的。”
要清除血液里的元素,才能对症下药,不然随便用清洁剂,会把书画也给破坏了。
温词看得出两位前辈对此都重视,没有毛遂自荐,安静地在旁打下手,给他们递工具。
组长笑笑,“温词,你完全可以担此大任了。”递来的工具全部附和步骤,可见她的细心和认真。
这么一想,自然而然也想起了早上那个实习生,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在旁边跟块木头似的不干活,要人叫才行,给她发放比较简单点任务,她还完成不了。
唉,这人怎么差别这么大。
温词的认真获得了两位老师的好感,被指派了一项独立完成的任务,把一副局部破碎的牛郎织女图修好。
温词拿到手,先查阅资料,找到牛郎织女图的原貌,才动手修缮。
她把原图打印出来,夹在工作台上,对照着修复。
女孩一旦投入,就认真得不闻窗外事,漆器组的前辈过来串门,看到她这么认真,还夸了她几句,她都没听见。
“老赵,你们可不能把这女娃单独留在房间里工作,万一房子塌了地震了,她估计都没反应。”
赵老师和组长哈哈大笑。
时间迁移,不知不觉就下班了,温词丝毫没感觉到时间逝去,还是赵老师拍了好几下她的肩膀,才把她拉回现实里来。
赵老师眼里全是对未来青年的赞赏光芒,“明天再继续吧,现在下班了,研究所可不提倡加班,六点钟准时锁门不给出入。”
温词略为遗憾,只好停手,意犹未尽地离开。
“温词,我听说赵老师给尼独立任务了。”钟澈跑到她身边,跟她一起走,“你好厉害,我记得我当年进来时,一个月才能碰小件儿,三个月才碰大件儿,半年才有独立任务。”
温词笑笑,“我那个比较简单,前辈才让我去做的。下午你完成得怎么样?”
钟澈压低声音埋怨:“别提了,那个姚瑶就是个陪衬都,什么都不会,就站在那里跟块木头似的,工作都靠我跟张妈妈。”
温词没再说话了,她都不知道原来姚瑶是这种工作态度。
走在后面的姚瑶听到两人的对话,不爽地板起脸,眼睛都快把温词的背影射出窟窿来。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走后门,很值得炫耀?”
钟澈站在门口,和张妈妈以及钟表组到一个女孩同行,他们三个同路,钟澈自己有车,负责送两位女士回家。
“温词,你住哪里?顺路的话,坐我的车吧。”钟澈说,他的车子挺大,可以再坐两个人。
听到这个的姚瑶又不高兴了,丧着脸抿着唇,钟澈真是棵墙头草,谁有钱巴结谁,他怎么不问她顺不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