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好痛,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洒,嗓子沙哑,嘴唇又干又白。
季向斯半蹲,手放在她肚子上轻轻地揉,“是不是晚上吃错什么东西了?”
“我……我偷吃了冰箱里的酸奶。”温词羞愧地咬住唇瓣,委屈在这一刻袭来,她哭得更大声了,一抽一抽的。
她从小到大都有爸爸妈妈疼着,没饿过肚子,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这两天被欺负得紧,憋了很多气,在这时候都发泄出来了。
流出来的眼泪,一半是因为肚子痛,一半是真的委屈。
看她满脸泪,季向斯叹息了一声,“那盒酸奶应该过期了。”
“啊?”温词懵逼,“我怎么这么惨呜呜呜!”
季向斯把她打横抱起来,开车送她去医院。
温词躺在副驾驶室里,昏昏沉沉的,感觉灵魂都要出窍了,有气无力道:“季向斯,我是不是要死了。”
“少说话,很快到医院了。”
温词喘了几下,沙哑的声音还在继续,“我就说最后一次,无论如何,我都嫁过来了,除非你不要我把我轰走,不然我生是你的人,死了也是你的尸体,你一定要帮我家公司挺过难关,我爸爸辛苦了大半辈子才把公司建立起来,他是被对家陷害的……”
说着说着她就晕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她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颠簸了很久才躺在床上。
醒来的时候,温词庆幸自己没有死,但是很饿,季向斯买了些粥喂她喝,她吃东西跟仓鼠屯食似的,嘴里的还没完全咽下去,又张开等投喂,恶心死了。
季向斯黑着脸,“先把嘴里的吞了,没人跟你抢。”
“但是我怕你一不高兴就不给我吃了。”温词一副小怨妇的表情。
季向斯怔了一下,被她这话弄得心泛软,嘴上还是刀子般锋利,“你省省吧,我会缺你这碗粥?”
温词弯起眼睛,瞳眸雪亮,看着这张帅脸,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没有任何提示就靠过去在他脸颊上吧唧了一口。
脸颊微凉,季向斯沉着脸把碗往桌上重重一放,“不喂了。”
“不行,我没吃饱!”
温词大惊,自己伸手去拿,被他用手臂拦住。
“你都吃熊心豹子胆了,还在乎这几口粥?”
温词心脏狂跳,“我……我就是想感谢你,你不是挺喜欢我这么变态的嘛。”
都怪美色误人,刚才被他迷住了,就想亲一口。
怪不得周幽王会这么昏庸无道,冒着诸侯群起而攻之,也要烽火戏诸侯,千年后,她温词不也冒着生命危险亲了美人?
季向斯眼神一深,径直把她按倒在病床里,掠夺了呼吸。
他吻了她,手掌捧着她的小脸,清冽气息萦绕,温词闭上了眼。
这个吻绵长真切,带着浓浓的男人味,温词软趴趴地被他压着,心跳完全乱了序,恨不得这一刻维持到永远。
她……她也是第一次发现,原来男孩子的嘴唇可以这么软。
似微凉的果冻,淡淡的填。
温词涨红脸,小手偷偷一路摸上某人腰间的金属皮带扣,欲行不轨之事时,某人冷不丁冒出的声音吓得她闪电缩回手。
“摸哪儿呢,老实点,不然直接在这里办了你。”
男人咬了口她的唇瓣,声音又沉又凛。
温词全身如过电。
可怕,有点期待是怎么一回事?
当然不能被他发现这个心思,温词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当个生活不能自理的病人,继续接受季向斯的投喂。
吊完水她就可以走了,医生把医药费的单子交给季向斯,季向斯转手拍到温词脑门上,“付钱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