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他们拖具棺材在门口这样耗着;
像什么话!
孟庭舟安抚的拍了拍小锦鲤,安慰道:“放心吧,他们过不了今晚的,至于那岑玉娟,他们要是不管,我明儿个直接通知亭长,让拉去义庄放着就是了,反正不关咱们的事,咱们也管不着。”
见孟庭舟这样说,小锦鲤才放心,“嗯。”
虽然,一家子便进屋忙着自己的事情了,根本不打算要搭理他们;
随着夕阳西下,夜幕降临。
看热闹的村民见不管岑家人怎么闹,孟家就是大门不开,当即也觉得兴趣缺缺的,三三两两的相约着,便回去做饭去了。
毕竟,热闹虽好;
但影响自家吃饭的时辰,再让自己白搭一些灯油进去,那就不划算了。
妙山村的村民一走,外头就只剩下岑家二房的人了。
夜风呼噜噜的吹着;
眼看着就到了吃晚饭的时辰,可岑家这边冷火秋烟的,什么东西都没有准备,最后,还是邹氏从包袱里掏出几个硬邦邦的粗粮馒头,给孩子们一人递了一个。
又让家里的老四,去石屋后面的水池里,搲了一些凉水,一家人准备这么凑合凑合的将就把晚饭对付了。
他们这次来,可是打定了主意要赖上孟家的;
故而也是准备好了要打持久战的。
相比外头的冷清,家里的情况就温馨很多了。
小锦鲤的手之前在逃跑的时候被瓷器割伤了,在镇上包扎过了,回来后孟许氏心疼她,也不让她干活儿,径自去闷了糙米饭,小锦鲤则是在一旁帮着打下手。
虽然是糙米,但孟许氏之前便将米泡过的,蒸熟了趁热吃也软乎得很,陈氏送的筒骨和肉,也被搁进锅里给炖上了。
孟许氏也考虑到了岑十七最近在守孝期内,不得沾荤腥,特意给她清炒鸡枞菌,又给她蒸了水闷蛋。
总之,不能弱待了儿媳妇。
这鸡枞菌,是上午的时候孟许氏去山上割草的时候,在地边上发现的。
一大丛;
她是算着日子今儿儿子媳妇都该回来了;
便也没舍得吃;
而是留着等他们回来了再吃。
随着锅里的肉汤翻滚,一股有一股的肉香便飘散出来,随着夜风一吹,瞬间便馋的门口的岑有财一家口水横流。
因着家里孩子多,岑有财家里,是岑家七姊妹之中除了岑有德之外,最贫苦的人。
平日里的生活,都只能算得上是粗粮管饱,三五几月那是都见不着一点儿荤腥儿的。
眼下闻着那肉香,怎么忍得住?
大人还好,勉强能忍;
但半大的孩子就不行了,那只有十来岁的老六和老七,当即就忍不住了。岑老六蹙着鼻子吸了好几口气,脆生生闻着身边的姐妹:“你们闻见肉味儿了么?好香的肉啊。”
岑老七也点头附和道:“是啊,好香的肉味啊,娘,你闻见没啊?说起来咱们家都又有五六天没吃肉了呢,娘,我好想吃肉啊。”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那不是前几天村长家吃席才吃过肉么?”邹氏自然也闻见那肉味了,两相比较之下顿时也感觉手头的干粮不香了,她的心头本来就窝火,见俩女儿接连开口,当即便虎着脸骂开了,“一个一个的,就跟上辈子是饿死鬼儿一样,你们是这辈子都没吃过肉么!”
岑家二人女儿多,那是被压迫习惯了的;
老六和老七当即就不敢开口了,只能缩着脖子,小心翼翼的啃着干粮。
而那最小的,全家人都宝贝着的小儿子岑小树也忍不住了,一怒之下,将手中的馍馍一砸。
叉着腰大声的道,“爹、娘,我不要吃这粗粮馍馍,我要吃肉,难道你们闻不到肉香么,岑十七那个贱人,把我们关在外头,自己却在家里炖了肉,实在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