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常和村里的猎户们组团进山,作为他儿女的岑小剑和岑小茹,也时常在山林里转悠,这整个清河镇啊,几乎都是被他们跑遍了的。
虽然说不上能清楚的知道,哪家有个俊姑娘,哪家有个俏儿郎,但长得这么好看的人,他们不可一点儿也没有印象。
“妙山村,孟家。”小锦鲤回答。
“妙山村孟家?”
岑小茹歪着脑袋想了想,忽然,想起一个人来,惊奇的道:“哦,姐夫是孟家的孩子?可是,那边孟家的人,除了孟家的孟二郎之外,我都见过的呀。”
“对啊,我相公就是那个你没有见过的孟二郎。”
“什么!”
岑小茹这才叫惊奇,下意识的问了一句:“可是,不是说孟家的孟二郎病得快要死了么,怎么……”
说完后,瞬间又意识到什么,急忙改了口:“十七姐,你不要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好奇。”
“我知道,小茹你没恶意的。而且,你所说的那些也的确是一个事实,我刚刚跟相公在一起的时候,他的身体确实不怎么好,但这不是一直在看病吃药么,后来就慢慢的好转了呀,你看眼下他已经跟正常人一样了呢!”
岑小茹也点头附和着,“是呢,是呢,我也觉得姐夫跟正常的人一样,甚至还比咱们村里那些庄稼汉好看多了呢,十七姐,你也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她比岑十七小一两岁,也算是跟她一起长大;
看着以往受了多少苦和多少欺负!
如今她能嫁得一个好相公,她真的为她高兴!
“嗯,是啊,相公他不止人长得好看,还很温柔很贴心,我能嫁给他,的确是嫁了良人了。”小锦鲤说起孟庭舟,也是言语之间也是满满的自豪感呢。
岑小茹眼中闪过羡慕,而后她看着小锦鲤的眉心。
好奇的问道,“十七姐,你眉心这个花钿可精致,可比镇上金玉满堂那个大小姐的花钿,还好看呢。”
“我相公画的。”
两个姑娘说话间,孟庭舟便回来了。
之前冷长青和岑有志都以为孟庭舟是冷乔的同窗,所以格外的热情,但后来看到岑十七之后,那态度就改变了许多。
尤其眼下孟庭舟提出要走,他们更是巴不得。
巴不得孟庭舟早点把岑十七带走,免得在宴席上生出事端来,要知道,今日的宴席对冷家和岑家来说,都是极其重要的。
……
孟庭舟驾着马车,带着岑十七和岑小茹离开了孟家,朝着岑家幺房的方向走去。
岑十七的亲爹叫岑有德;
是七姊妹里最小的。
别人都说: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儿。
但是在岑家,却不一样。
岑家老大岑有志,是最早分家出去的,分家之后他便拿着父母给的分家钱,去了镇上盘下了一个店面,做了丝绸,布匹的生意;
经过这么些年的发展,岑有志家里的产业发展也越来越大。
据说,岑有志都跻身长治县商会会员了。
余下的六兄妹,则是要差一些;但最穷的莫过于岑家二房和幺房。
二房的男人叫岑有财,娶妻邹氏。
也就是岑玉娟的爹娘。
因骨子里藏着重男轻女的思想,在生了七个女儿之后,才生了老大岑小树。
孩子一多,吃口就多。
但挣钱的人,却只有岑有财一人;
家庭条件可想而知。
而即便是这样的情况,那也比幺房的日子好过。
幺房并非是一开始就穷,而是男人不争气。
岑十七的爹叫岑有德,在早些年的时候就是一个赌棍,十分的爱赌钱,几年时间就将家里头分给的产业输的个精光。
也因此,带坏了唯一的儿子,岑十七的大哥岑易宁;
而岑易宁,更是充分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句话发挥到了极致,不止是清河镇有名的赌鬼,还是吃喝嫖,一样不落下。
马车很快到了岑家幺房的房子跟前。
岑家的房子位置其实挺不错的,就在村子中央的大榕树跟前,那大榕树底下有一大块铺了石板的空地,和一个约莫五丈见方的水池子。
附近的村民们,时常会拿些衣服之类的来这里清洗。
三间土坯墙茅草房,在榕树下,显得格外的破败。因年久失修,土坯早已经因风化倒了不少,屋顶的茅草更是支离破碎。
若是碰到雨天,绝对是外面下大雨,屋里下小雨。
这环境,还真的是连孟家的柴房都不如!
马车就停在了大榕树底下,岑小茹最先跳下的马车,站稳后便忙不迭的朝着屋里走去,边走边喊:“婶子,婶子,你看谁回来看你了。”
“十七,慢一点。”
孟庭舟搀着小锦鲤下了车,而后看着岑家那破败的屋子,也是情不自禁的皱了下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