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做什么,这件事又跟我没关系,真是的,自己娘亲做的丑事,别扯到我身上,我嫌脏。”三姨太连忙站开两步,离千黛远点。
“够了!别吵了,你们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三姨太,当年给那个贱人把出喜脉的郎中呢,把人带来,我要当面问清楚。”
姚显一排桌案,吓得三姨太不敢多言,轻声道:“那郎中已经被找来了,在外面候着呢。”
看来三姨太这次是有备而来,连证人都准备好了,据说当年,三姨太确实给娘亲找过郎中来看病。
不一会儿,一个干瘦的男人被姚显的随从带了进来,这男子倒是一直在京城给人看病的,千黛看着也面熟。
男子给姚显见礼后,姚显直接问道:“你可知今天找你来所为何事?”
那郎中犹豫半天才叹口气:“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姚相爷,我只是个看病的郎中,别的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看病开药方。您要问什么就问吧,在下必定知无不言,只是,事情都与我无关,还请相爷不要迁怒在下。”
姚显多精明的人啊,反问他:“你怎么说迟早会有今天,莫非你知道些什么。还不照实说出来,你要是敢有一句假话,我隔了你的舌头!”
那郎中吓得连连点头:“是、是、小人不敢撒谎,在十几年前,小人来姚相府给姚夫人把过一次脉,当时脉象来看,明明是喜脉,夫人还总还是会恶心呕吐,也都是有孕之象,可夫人却不让说是有孕,而对外说是风寒咳嗽,导致食欲不振,我当时就照着夫人的话说了。
可回去一想,这不对啊!
夫人有喜,明明是好事,为何不敢公之于众,再后来就听姚府传出姚夫人偷汉子的事,这之后我就一直担心,就怕这事东窗事发,会牵连到自己,姚相爷,我知道就只有这些,再无隐瞒,请大人明察啊!”那郎中说完,连连作揖。
姚显听完,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贱人!”
之后看着千黛一声不吭,似乎已经在考虑怎么处置这个野种。
千黛却一点都不慌,这个郎中在撒谎,我是娘亲被劫持到了山洞才怀上的,那时候在府里怎么可能就有喜脉了?明明就是风寒之症,却被他添油加醋的说的跟真的一样。
可怎么证明他说的是假的呢,这件事都过去那么久了,上哪去找证人啊?
只要推翻这个郎中的证词就可以说明他在说谎,怎么推翻呢?难道要告诉姚显我三个月了才进入娘亲体内的,说出来谁会信,那不是瞎扯淡吗?
姚显正要开口,千黛抢先说道:“爹,我娘说我是早产儿,不足月就生下来,按照月份算,这位郎中把脉的时候,娘还不知道有没有怀上我,这位郎中真是厉害,我娘都不一定怀上没,你都能把出喜脉了?这么说,郎中能够查出怀孕一月以内的喜脉,你敢确定吗?”
那郎中没想到千黛竟然是早产儿,这月份上也不对啊,到底是谁在说谎?
千黛就是笃定这个郎中并不知情,刚刚那些话都是有人教他说的,只要诈一诈他,他心里没底,自然会露馅儿。
三姨太看郎中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连忙接口道:“你说是早产儿会是早产儿啊,你当时还在你娘肚子里,你知道什么,这么说是在为你娘开脱吧,当时我也在场,看见这位郎中出来一脸忐忑,还以为夫人得了重病,才故意去问过郎中,可郎中当时也是这样支支吾吾的不敢说话,这位郎中胆子小,你可别吓他,吓到他,他可不敢说真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