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梦,这么折腾都醒不来?
那必然是噩梦!
她假装左右看了看,直接重新躺倒在床榻之上,嘟嘟囔囔的轻声说着:“在做梦在做梦,继续睡。”
“你是想尝尝睡梦中猝死的滋味吗?”宁九天慢悠悠的说道。
乔之如一个鲤鱼打挺的坐了起来,满脸笑容的看过去:“监国大人,你怎么过来了?我还睡着,实在是不好意思。有什么事情,你让我过去就可以了,何必亲自跑这一趟呢?”
谄媚的姿态,让她在心里进行自我唾弃。
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保住命才是上上策!
宁九天瞥了她一眼,不咸不淡的开了口:“你过不去了。”
过不去了?
什么意思?
乔之如刚想问个清楚,脑子里闪现出自己晕厥前最后的画面。
她接过茶杯,话还没有说完,人就直接晕倒了?!
以她的体质,和对医药的认识能力,怎么可能无形之中被人下毒?
除非……
她猛地抬起头,眼神里露出了明显恼怒的神色:“你骗我,那根本不是解药!”
“本官什么时候说过那是解药?”
“你当时……”
她话还没有说完,宁九天就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药瓶,赫然是那天他把玩在手里,诱惑她与三皇子为敌的解药!
乔之如瞪了瞪眼睛,又想起那天自己抢到的药瓶,很相似但是不一样:“你诈我……”
眼看着宁九天眯起的眼睛,她硬生生的拐了弯:“你怎么喂我吃下解药的?夫君辛苦了,我真的是好感动哦。”
“本官怎么听着,你刚才不是那么说的?”
对上那极有压迫感的眼神,乔之如调动所有的脑细胞,开始为自己的一时冲动付出代价:“你、你炸我就爆!夫君,我说的是你炸我就爆!”
“什么意思?”
“这句话的意思是,我们既然已经成了夫妻,自然是要一体同心。夫君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怎么需要补偿这么世俗的东西?为了夫君,我自然是愿意赴汤蹈火的。所以别说宫宴表现,以后需要内眷的事情,尽管包在我身上!”
一番话说完,她总算觉得屋子里的空气缓和了不少。
就在她想喘几口气,缓和一下情绪的时候,他将手里的黑色药瓶晃了晃:“本官原想给了夫人,既然夫人这么想。还是一天一颗,我们也能多接触。”
说话间,他又拿出一个药瓶。
与那天乔之如抢到手里的是一模一样,她内心直呼大意了,面上却不敢露出分毫。
她强行压下抢到手里的冲动,她魅惑一笑,明明白白的送出一个秋波:“夫君说的是。今天一直没有和夫君独处的机会,我这心里想的紧呢。”
宁九天把玩着手里的药瓶,慢条斯理的开了口:“你在丞相府受委屈了?”
乔之如的内心瞬间就如同滚了的开水,她哪里受委屈了?
可是比受了委屈,还让她窝火!
眼珠子一转,她笑着凑近宁九天:“监国大人,乔家扶植三皇子,是你不愿意见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