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唯一相信的,只有自己的眼睛。
贺聿琛的尸体没有找到,他就不相信贺聿琛已经去世的消息!
可是那些人对他的防备心实在是太重,陈牧郁的爪牙根本没有办法渗透到贺聿琛的圈子里去,这个时候,他想到了秦简。
那不过是一个在象牙塔中长大的小公主,最是没有心机,想要接近她,也是最轻松的事情。
但是陈牧郁没有想到,在他觉得最好接近的秦简,竟是连着十多天都不见人影。
如今终于是通过沈安安接触到了秦简,他当然是想知道她们到底聊了什么。
沈安安如今和陈牧郁在一起,他是一个全方面极力保护自己隐私的人,他绝对不允许自己置身于危险当中。
所以每一次沈安安出门,她的身边都会跟着陈牧郁的一个保镖。
他美其名曰是要保护她,可是沈安安心知肚明,那只是陈牧郁监视她的一种手段而已。
见到秦简这件事,沈安安也知道根本瞒不了陈牧郁。
她的眼睛眨巴着,飞快的点了下头。
脊骨上的痛,很快往全身蔓延开来,沈安安觉得自己的身体快要散架了,却是连冬夜不敢动一下,她仍旧是保持着这个屈辱的姿势,却是连视线都不敢和陈牧郁的对上一秒。
陈牧郁眯了下眼睛,他的身子微微向前,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你和她聊了些什么?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我只是按照你们说的那样去套话,但是我和秦简天生不和,我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相信我的说辞,不过,贺聿琛应该是真的去世了。”
她又是将那天看到的一切说给了陈牧郁。
陈牧郁听完,他的眉头拧着,罕见的沉默了两秒钟。
就在沈安安松一口气,觉得陈牧郁应该不会再对她动手的时候,陈牧郁忽然又是一脚狠狠的踹在了她的胸口上面,“你今天和她聊了那么久,你就没有向她求救么?毕竟我对你也不好。”
那一脚下去,沈安安差点要吐出血来。
她的大脑在短暂的空白之后,又是很快被身体上的痛给拉了回来。
沈安安猛地咳嗽两声,“没有……陈哥,我什么都没有和她说,你就饶了我吧,我真的什么都没有说。”
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让沈安安下意识的就要求饶。
许是她这样哭得毫无美感的狼狈让陈牧郁感到恶心,他收回脚,很是嫌弃的看了沈安安一眼,声音却是温柔,“宝贝,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