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至今都忘不掉,秦简在听到周秘书说贺聿琛真的出事之后,吐出的那口血。
她该有多伤心,又该有多绝望,才会心碎到吐血?
等左时离开之后,秦简躺在床上,却并没有睡。
真是奇怪,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她现在明明很疲惫,偏偏半点睡意都没有,只要一闭上眼睛,她想的全部都是和贺聿琛有关的点点滴滴。
医院的每一寸空气都变得稀薄逼仄,秦简猛地生出一种冲动来。
她要离开这里,她要离开这个难熬的地方。
这么想着,秦简她立刻从床上翻身坐起,一边匆匆的给自己订了机票,一边穿上鞋出了医院。
她谁也没有通知,只是在病床前留了张小纸条告诉爷爷和左时自己的去处,就大步的出了院。
北城的冬夜,寒风冷肆,彻骨的凉。
秦简拢了拢身上的羽绒服,她目光坚定,大步的走出了医院,抬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师傅,我去机场。”
……
所有人多一位秦简是个性格乖顺的娇千金,但是只有秦简自己知道自己骨子里面全是叛逆。
就好比现在,她想去一个地方,那她就希望自己能够立刻,马上就到那里。
不过这一次,她不是要逃避,她只是想好好的道个别。
飞机划过寂静的长夜,朝着另一个地方飞奔而去。
秦简坐在位置上,她偏头看向窗外。
夜晚的天空,除了无尽的黑之外,再看不见其他的东西。
可秦简听着那阵“嗡嗡”飞行时仪器里发出的声音,却是觉得自己的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宁。
当她在地面,双脚踩着冰凉的地板时,秦简觉得自己是在空中飘着的。
偏偏现在,她在万米高空飞行着,她都能感受到气流涌动的时候飞机偶尔的颠簸,但秦简却觉得,自己好像是稳了下来。
那颗飘在半空中的心,被藤蔓死死的缠住,将它妥善的放在地上。
秦简缓缓闭上眼睛,阿琛,我来找你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再次醒过来时,飞机已经平稳落地。
秦简下了飞机,在空旷的机场里往行走着。
藏市的风要比北城的风来得更加凌冽刺骨,让人骨髓中都带着一种寒意。
但秦简麻木的往前走着,她好像半点都察觉不到冷一般。
出了机场,秦简也不想折腾,她去附近的酒店住了一夜。
第二天,天才刚亮,秦简就已经醒了过来。
穿衣、洗漱、吃饭,出门。
她直奔离机场最近的汽车4s店,提了一辆吉普车后,又去附近的商场逛了一圈,买了需要的生活物资后,就开着车,循着记忆,往那片土地上开了过去。
一路都是荒漠,白雪覆盖的山头永远只给给人一种苍凉的窒息感。
还记得上一次来,路边已经长出了青草的嫩芽,可秦简那个时候只想着逃避,她都没有好好的欣赏风景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