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安安却误会了秦简的意思,她满脸的自嘲,“你是不是在心中嘲讽我?我当然知道知三当三这种行为很可耻,但是不是谁像你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秦简,你这种人,什么都不懂!”
兀自丢下一串话,沈安安转身,用力拉开门转身出去,完全不给秦简说话的机会。
望着重重合上的门,秦简眨了眨眼睛,有些迷茫,她说什么了?
只是这件事,会是贺聿琛么?
心中压着沉甸甸的事情,导致秦简后续工作都没法认真,她有些烦躁的将文件扔在一旁,想了想,还是推门出去,大步的走到贺聿琛的办公室,抬手敲了敲门,随后推门进去。
贺聿琛岑冷的视线在秦简脸上看了两秒,眉头一皱,“你的脸——”
“沈安安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秦简打断贺聿琛的话,她带了两分质问的口吻。
那审判的语气叫贺聿琛本能的感到不喜,他视线也冷了下来,将钢笔套进笔套,没有半点犹豫,薄唇轻启,“是我做的。”
呵,消息倒是传得快。
原本秦简只是有些怀疑,可当贺聿琛真的承认了沈安安的事情是他做的,秦简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
沈安安被扒光了拖大街上暴打的画面在脑子里面怎么都散不掉。
如果这都是贺聿琛所为,秦简脊背忽然发凉。
他未免太冷血太残暴。
吞了吞口水,秦简抬手搓了把僵硬的脸,这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贺聿琛,她怎么说也是女孩子,你怎么能……”
后面的话秦简有些说不出口。
贺聿琛的眸子却瞬间变得锐利,“说下去!”
秦简咬了咬牙,眼神也冷了几分,“你知道当我亲眼看到她被人扒光了按在地上暴打时心中在想什么吗?罪不至此!你不觉得你这样的行为太恶劣了吗?”
“啪——”
是钢笔扔在梨花木桌上的声音。
贺聿琛薄唇微抿,眼睛鹰隼般凌厉。
他整理着衣服起身,迈着长腿到了秦简面前,一张冷脸漠漠的盯着她,“你把我想成什么人?”
“什么意思?”秦简有些懵,不是他自己承认的么?
贺聿琛眼中冷意更甚,“我是对她家人下了手,但用这种卑劣手段对付一个女人,我还不至于如此下作。”
秦简心中咯噔一下,脸色也微微发白。
“我还以为,这一个多月的相处,你会对我了解几分。”他唇角扬起一抹笑容,眼神却比冬日的雪还要冷,“到底是我痴心妄想了。”
他抬手在高挺的鼻梁上轻轻的按了一下,“出去!”
“我……”看他一脸的阴晴不定,秦简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冲动。
贺聿琛眉头微微拧着,“我说,出去!”
秦简捏着自己的手指头,她抿了下嘴唇,还是转身出去了。
等她离开了,贺聿琛才沉着脸走到大班桌前,捞起手机打了电话,“周秘书,调查一下沈安安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对面应声后,他这才挂断了电话。
才刚放下电话,手机就嗡嗡的响了,竟然是医院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