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渊的面色一沉,不冷不热地扫了她一眼,“谢什么?”
傅欢瞳看着她,总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就算说是救了她,想要道谢,但是也完全没有必要在现在她这种刚刚复活地状态下让她把话说完吧,而且她现在这个状态脆弱地要死,他恐怕是个瞎子吧!
心里无数个小九九叽叽喳喳,她只好硬生生憋出几个字,“谢谢你救了我!”
咬牙切齿,一字一顿,说的应该就是这个。
她瞪着裴景渊,心里委屈巴巴地,“裴叔,我这可是帮你送文件才遇到这种事,知恩图报是中华传统美德没有错,但是你也没必要在我刚醒的时候就对我这个样子,我先走可是病患啊!”
太委屈了,她感觉自己简直是个委屈巴巴的小萝卜头,特别委屈。
说完,她还不能干什么,只能瞪着裴景渊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心里难受的不行。
“我有说要你谢我?”裴景渊垂眸,“我是要你把在电话里没有说完的话当着我的面说下去。”
傅欢瞳惊地睁大了眼睛,有气无力地低低询问:“什么没有说完的话?”
“你确定需要我给你开手机里的录音让你仔细回忆一遍?”
裴景渊兴味盎然地望着眼前这个惊慌失措地小东西,他今天难得没有穿正装,浅咖色的针织毛衣将他衬得更有些居家气息,外套是驼色大衣,却又显得有些风尘仆仆,眼底的黑青色有些重,他似乎这些日子睡得都不是很好,傅欢瞳看着他,总感觉眼前的裴叔和之前不太一样,但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