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开总裁室的门。
秘书室的五六人歪扭七八的倒在一起,好戏让旁人看去,观众们和宋离予的眼神一样,带着嘲弄趣味。
我步子匆忙,被她们推搡一把,肚子硬生生的撞在电梯门边。
“切,少奶奶?两年前她怎么把心艾挤走的,又怎么上位的?哼,真是活该。”
彩色的高跟鞋围了过来,我捂着肚子,我不敢再动,我伸手拉住其中一个人的袖,抽搐求助:“帮我……叫……12……”
叮。
“你干什么丫!晦气!”那人却扯开我的手,扬手把我推进敞开的电梯里。
肚子再次撞到扶手栏,我扣着镜面墙却绷不住沉重的身体,我滑在地面,热流汹涌,白色的裙摆染成粉红。
电梯门合上前我惊恐的惨叫:“不要!肚子好疼!救救我!”
可这间专属总裁电梯还是无情的关合上。
我仰着头,在电梯里嘶吼,可制止不了宫缩的阵痛,和越来越多的血水渗透我的衣裙。
像是能体会到肚子里宝贝的悲鸣,我呜咽的拢着血水,在困顿的电梯里嘶吼:“救救我的孩子……”
叮咚。
门在一层打开。
一声又一声的尖叫响起,而盯着我满是浓稠血水的手,看着镜面地板上苍白瘦弱的脸。我像被裹进保鲜膜里,听着乱哄哄的噪音,看着白茫茫的人影。
保安冲过抱起我把我带出,也许是我的幻觉,我竟然看到那个无情的宋离予呆滞的站在电梯口,动也不动,眼珠子要突出,盯着电梯里的一汪。
这是一场生离,也是一场死别。
我被120送到了医院,医生给我做了各项检查,而的不安越来越大,我拽住医生的胳膊,一直不停的求他保住我的孩子。
可最终医生告诉我,我的孩子胎心极慢,要引产取出。
“我不信的!上午好好的……宝宝有胎动!医生,你再听听,B超再看看……我只是流血了,给我打黄体酮,我之后都不动弹,我好好配合……”
保……我把手空唠唠的放在圆滚的肚皮上,母子连心的感觉,我明白,我怎么能不知道,我肚子里的小家伙要离开我了。
“呜呜呜……再听一听啊,也许宝宝只是睡着了,他在我肚子里睡着了……”
“慕穆啊……听爸爸的话,你得手术,你还有机会要宝宝”宋离予的父亲把我的手扯开,扭头对着一侧呆愣的宋离予呵斥:“离予!还不劝劝你老婆!”
“有机会?”我用了多大的努力才怀上宋离予的孩子?自始至终只有我爱着这个宝宝。
一个家,有爸爸有妈妈有宝宝,是我想得太天真。
我认了。
认了吧。放弃吧。
我耷拉着脑袋,不断擦去的眼泪,我抬头看着一直沉默的宋离予:“宋离予,我同意离婚,我只要孩子,所以,引产也好,保胎也好,我说的算。行吗?”
宋离予一直盯着地面,我顺着看过去,也看到他染着血的皮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