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廊尽头,君墨染身着单薄的靠在柱子上,手上拿着一件墨色金丝线四爪蟒纹斗篷。
“腿短就是走的慢。”他没好气的说着朝沈书闲走去,并将手上的斗篷披在了沈书闲的肩上。
花廊暖和,此刻被包裹的沈书闲,莫名有些燥热。
似看出了她的想法,君墨染自顾自的解释:“花廊外冷,一点都不知道照顾自己。”
沈书闲被包的严严实实,君墨染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嬷嬷,你先去吧,她走的慢,免得误了你的事,我带她。”
君墨染朝沈书闲伸出手,大手悬在半空良久,沈书闲都没有回应,索性他走上前,一把握住她的小手。
“你怎么回来了?”路上,沈书闲忍不住问。
方才明明走的那么快,怎么就回来了呢,她搞不懂。
君墨染强忍着心中不悦,抵了抵后槽牙。
这女人,他生气了,都不知道哄哄,亏他还担心她在这里受欺负,特地回来找她,结果——
真是没良心。
“你是我带来的人,这里不比别处,你若乱闯,丢的是我的人。”君墨染解释。
沈书闲失落的点了点头,原来是怕给他丢人啊,她就说君墨染那么高傲的人,明明生气了怎么还愿意回来,到底还是面子重要。
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二人各有心思的走出花廊,一股凉风袭来,吹得沈书闲冷飕飕,她拢了拢身上的斗篷,别的不说,君墨染这斗篷倒是不错,若非有这件斗篷,她怕不是要被冻死在这。
沈书闲下意识的余光洒在君墨染的身上,发现他衣着单薄,这么冷的天,他就穿着薄薄的一件,不冷吗?
“收收你的口水,就算本王容貌过人,你也无需露出这般夸张的表现,会让人觉得你很花痴。”君墨染傲娇的仰着脖子。
沈书闲胡乱的擦了擦嘴角,忽然手一顿,哪里来的口水?
她气呼呼的瞪了君墨染一眼,这家伙居然骗她。
亏她方才还在担心他会不会被冻到。
还有心情开玩笑,看来是不冷,没想到金尊玉贵的宸王,还挺耐寒。
以前她曾听过一个说法,男人身上的体温比女人高,莫非是因为这个原因?
君墨染似笑非笑的咬了咬唇,亦正亦邪的表情,邪魅又腹黑,总感觉在打什么鬼主意。
沈书闲紧紧抓着斗篷两边,心有不安的抬起头,“你一直盯着我干嘛?”
“我冷。”君墨染眼巴巴的望着她,若星辰的双眸,闪着泪光,可怜又无辜。
沈书闲晃了晃脑袋,以为自己看错了。
堂堂宸王,这是在卖惨吗?
“那我让丫鬟给你拿一件斗篷?”沈书闲张望四周,却没看到有下人经过。
“我不喜欢用别人的东西。”
几番斟酌,沈书闲想出了一个法子,她将身上的斗篷脱下,“这里距离花廊不远,我的斗篷就在那儿,这件还给你,我回去取自己的。”
身上的斗篷还未完全褪去,她的手就被君墨染死死摁住,他道:“送出去的东西,我不要。”
沈书闲:“……”
都快冻死了还要求这么高,活该他挨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