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似乎发生了争吵,时芬佳脸色阴沉地快步走在前头,而苟觉则情绪崩溃地试图挽留她。
“芬佳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已经被逐出了董事会,被逐出了苟家,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你可不能再抛弃我?”
时芬佳嫌恶地瞪了他一眼,丝毫不见平时对他的温顺和贤惠,直接破口大骂:
“滚开。”
“芬佳,你不能这么对我。”
苟觉竟噗通一声,跪在了时芬佳的面前。
时芬佳冷笑,“苟觉,今天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自己太蠢蠢,赔了夫人又折兵也就罢了,还让我亏的连本都没有了。你说说,我还指望你什么?
我现在就算去路边捡条狗,给它两根骨头,它还能给我看门。而你呢?你有什么用?连你父亲你爷爷都不认你,我跟着你还有什么指望?我告诉你,我时芬佳嫁给谁都可以,就是不会嫁给一个废物。”
薄情的话还没有说完,时芬佳又打了苟觉一个耳光。
惟一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着这一幕,只后悔自己出来前没抓一把瓜子儿。
“啧啧啧……姐,你对姐夫可真够狠心的啊。”她终于忍不住出声了。
时芬佳和苟觉侧目看过去,看到惟一的一刹那,脸色都变得极度阴沉。
苟觉站了起来,咬牙切齿地瞪着她。
“惟一,你这个贱人还敢出现在我们面前。要不是你,我的事业也不至于会一败涂地。”
惟一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姐夫,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什么都听不懂?”
时芬佳面目狰狞,“你少来这套。别以为我不知道,全港海湾那块地,就是你撺掇林氏卖给苟觉的。”
惟一懒洋洋地往柱子上一靠,“没错,的确是我干的,所以你们能拿我怎么办?”
苟觉眼睛血红,“好啊,你终于承认了。”
他像条失控的疯狗,朝惟一冲过去。
他要弄死这个贱人。
然而,他甚至连惟一的衣角都没有挨到,就被惟一给踹飞了出去。
时芬佳见状,脸色极度难看。
“你……你会武功?”
惟一冷笑,“你问问苟觉,我会武功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吗?我结婚那天,你们这对狗男女还没有在我手上吃够亏?”
“好啊。”时芬佳气极反笑,“惟一,你终于承认一直以来你都是装的。我要到爸爸和爷爷面前去揭发你的真面目。”
惟一笑的极其愉快,“你尽管去揭发,你要是能改变他们二老的主意,从他们手里多得到一丁点的家族股份,那就算我输。”
惟一端的是嚣张无畏的派头,时芬佳捏住拳头,指甲深陷皮肉,眼神像毒蛇一般阴冷地瞪着她。
“贱人,我跟你拼了。”
时芬佳真的被气到失去理智,一直以来对惟一隐忍的恨意,让她恨不能现在就把她给杀人。
失去理智的女人有一个可怕之处,那就是不计后果。
她把包丢掉,斗牛一般冲向惟一。
然后,惟一被她推了出去。
这本来没有什么多大事的,惟一早有预防,她也只是被推了一下,腰部很快就要顶上了栏杆。
但意外就发生在千钧一发,这栏杆,竟然是镂空竹木做的,且高度很低。
惟一撞上去的时候,只觉得上半身突然悬空。
她脸色大变,不好,要翻下去了。
双手下意识地要去抓住些什么,稳定自己的身体,然后她摸到了一只手。
准确地说,她的手被人拉住了。
下一秒,她被一股猛烈的力道拽进怀里。
惟一闻到了熟悉了雪松气息,那是属于林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