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丘板着脸,道:“您放心,我就算是舍命,也会保护好七爷的。”
惟一敬佩落丘的忠诚,但她还是不放心。
他mua的,林渡可不能受到一丁点儿伤害。
恕她直言,七亿的脑袋交给三水团,她现在很不放心。
不行,她得琢磨多“弄”几个人来保护林渡。
呵,以后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取她家七爷的首级。
“哎,不过话说回来,七爷,你告诉我,你到底干过什么,脑袋这么招恨?整整七亿啊。”
她以前一直单纯地以为,他虽影响力深远,很多人想买他的命,但也仅仅是发生在华国。
毕竟作为商业圈帝王一般的存在,多的是人想把他给拽下来,也多的是人想弄死他。
不曾想,他的仇恨竟然还拉到国外去了,在国际的“道”上这么出名。
林渡的手掌来到她的脑后,轻轻地把她扣进怀里。
“不管我做了什么,我都是你的丈夫。”他说。
惟一点头,这倒是,难不成他们还能离婚不成?
但她听他这句话,怎么感觉怪怪的?
她疑惑地抬起头,身体忽然微微一僵。
林渡正低眸凝视着她,瞳孔灰蓝。
像狼——
惟一瞬间明白,他那出自生命,出自本能,出自骨血,像狼一样的占有欲如火山喷发,又汹涌腾腾地冒出来了。
流淌着滚烫的谷欠欲望,岩浆浑浊地将所有的生灵都烧毁,都浇灭。
无法抵挡。
不可反抗。
除非……
惟一的背后爬上一股莫名骇人的凉意,她单薄的身体本能的轻轻地战栗。
该死,对这个男人的恐惧和害怕又上来了。
她的脑袋里立刻响起警笛,上半身弹起来,看了看窗外,佯装镇定地说:
“七爷,我们不是要回家吃饭吗?这路好像不是往家的方向啊?”
林渡靠着车窗,脑袋微微歪着。
夜晚里,车窗外的光线如流动的时光,他俊美的脸庞在光影里如同一个墨像的剪影,给人一种神秘,深沉,又危险的气息。
他声音微哑,狭长的凤眸闪烁着令人捉摸不透的暗芒。
“带你去酒店吃。”他淡淡地说。
惟一点头,“嗯嗯,好呀好呀。”
然后,她扭头看向窗外,假装在看风景。
突然,林渡冰凉的手指来到她的脖颈处。
他淡淡地说:“一一,你的脖子很美。”
惟一回头,笑嘻嘻地说:“嗯嗯。美吧?我也觉得。”
换做平时,他肯定要揶揄她一句真自恋,但此时此刻,他竟勾唇,笑了一下。
那笑容,好像经年冰块未消融的河流,你无法判断它到底有没有危险。
或许,冰层下面,也是冰冻三尺。
也或许冰层下面,是涓涓暖流。
林渡的目光下移,落在她纤细白皙的锁骨上。
“你的锁骨也很美。”他说。
惟一摸了摸,“还好吧。”
不知为什么,落丘竟然降下了槅门。
“哎哎哎,落丘你干嘛?”
落丘听不到。
然后下一秒,她感觉后背一凉。
一只手,将她拽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