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渡护短护的太直白了,撇开他高位者的身份不谈,作为一个女婿,这样顶撞岳父,着实大逆不道。
但又如何,反观时川,脸色变了又变,最后还不得赔着笑,屁也不敢放一个。
甚至还绞尽脑汁地解释:“女婿,你听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误会了,还以为惟一没有告诉你今天是老爷子的生日呢。”
老爷子也赶紧说:“对对对。”
林渡无视他们,看向惟一,凉嗖嗖地问:
“刚才谁让你道歉来着?”
惟一默了默,目光瞥了一眼时川。
时川脸色大变,慌的背脊绷紧僵硬。
惟一又看了一眼时芬佳和苟觉。
当是时,苟觉正因林渡的突然出现而恨的牙痒痒。
该死,今天的男主角可是他。
那个家伙一出现,风头就全被他给抢走了。
关键是,这个家伙长得正如惟一所说,长得比他帅,气质比他高贵,也比他更有钱有势。
这一刻,他和林渡的高下对比一下就出来了,他甚至还听到了周围的人悄悄地说:
“算了吧,我感觉惟一才是人生赢家。苟觉算什么东西?十个苟觉也比不上林氏家主的一根手指头。”
“就是就是。”
苟觉气的,那叫一个蛋疼。
时芬佳就不一样了。
她看见林渡以后,和其他女人一样,都愣了神。
这是她第三次见到林渡。
和以前两次一样,忍不住心跳加速,痴迷……
然后,她莫名地生出了懊悔之意。
该死,她当初为什么要和苟觉计划在今晚求婚和订婚?
潜意识告诉她,她得单身,才有机会……
才有机会什么?
时芬佳悄无声息地从苟觉的怀里撤了出来,望着林渡时,神情柔怜娇羞又幽怨。
但是惟一瞥向她和苟觉的时候,她和苟觉同时慌住了。
时芬佳这才想到,该死,惟一那个狐狸精,该不会勾的林渡要为她报仇吗?
那个贱人要是有林渡给她撑腰,那今天这里谁也斗不过她。
因为惟一一个眼神,林渡果然也看向了他们。
他凤眸慵懒,狭长的眼尾上挑时,墨色冷瞳里闪烁着寒潭一般幽深的冷光。
苟觉神情紧绷,莫名感觉到一股气场便他压迫而来。
时芬佳亦是如此。
只不过,同时她也被林渡的那个深远的眼神给蛊惑了。
她莫名地觉得自己在发烫,咕噜咕噜的,像沸腾了一池子碧水。
脸颊羞红,她咬了咬下唇,秋眸剪水。
苟觉捏了捏拳,而后,将时芬佳拥进怀里,一脸冷色地说:
“惟一故意烫了我未婚妻的手,还出言不逊侮辱我和芬佳,现在,她必须向我们道歉。”
周围的人都闭上了眼睛。
完了完了,这苟觉他妈是傻逼吧?
谁敢得罪林渡?这不找死?
苟觉的父母差点儿以头抢地,撞死过去算了。
他们怎么生了这么一个蠢儿子?
苟父气的呦,上前挡在儿子面前,然后对林渡赔着笑道:
“林总,不打紧,一点都不打紧。林夫人虽烫了一下芬佳,但想必也是无意的。至于道歉,她们本就是姐妹,以后阿觉也是林夫人的姐夫,道歉什么的,就太见外了。”
苟母为应和道:“对对对,什么要求林夫人道歉?没有的事。”
时川连连点头,“亲家亲家母说的对,惟一和芬佳本就是姐妹,刚才那杯酒只是个意外。说什么道不道歉的?这事儿没什么大不了的,咱们不谈了。”
然后,时川对林渡做了邀请的手势。
“来,女婿,这边坐,你难得来一次,今儿我们好好聊聊,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