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们长的这个德性,就是什么沈城鲁坤卜垣了是吧?这名字怎都带股土腥味啊?”毕晶上下瞅瞅几个家伙,“刚才我们里边说的,都听见了?”
几个家伙被郭破虏点倒这半天,早已经惊恐莫名,听这胖子这么问,急忙摇头,脸色却已经很难看,身体不由主发起抖来。
毕晶嘿嘿冷笑:“看来以前杀人灭口的事儿没少干啊,知道自己什么下场了是吧?”转过头看看身边:“这几个怎么办?都宰了,免得他们泄露机密?”
“还能谁来?当然是你!”母老虎斜他一眼:“你下得了手你就来呗。”
“为什么又是我?”毕晶苦着脸,“我下不了手……算了,都下不了手,那要不干脆放了?省得见了心烦……”
母老虎翻翻白眼,懒得理他了。
郭破虏很听话,上去啪啪啪解开几个人穴道,毕晶恶狠狠道:“滚吧,滚得越远远好!”
几个人喜从天降,生怕那胖子反悔,都来不及活动一下麻痹的手脚,跳上墙头。
“站住!”门口传来万震山的叫声,几个人顿时脚下一软,差点又从高墙上掉下来。
毕晶漫不经心往身后瞧了一眼,万震山登时住口,脸色极其难看,却什么话也不敢说了。
墙头那几个见状回过神来,不敢稍作停留,飞也似落荒而逃。
毕晶又回头淡淡看了眼万震山,这老孙子脸色一变再变,头一低,缩回屋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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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你故意的!”大街上,母老虎鄙视地看着毕晶,“你这戏演的太假太浮夸了吧?”
毕晶故作惊讶:“啥意思?怎么听不明白呢?谁在演戏?”
“还想骗人?明知道这几个听见里头的事儿了,还故意放走这些人,不就是要让这几个人传出话去,说连城剑谱被人破解了?”母老虎撇撇嘴,“还有,刚刚在里头跟姓万的说话,说起‘江陵城南’四个字,干嘛那么大声?还不是要外头这几个听见,好让他们传话的时候,更加容易取信于人?”
毕晶无语,半天才哼了一声:“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母老虎嗤了一声:“就你那演技,还想骗过人?谁信啊!”
毕晶嘿嘿一笑:“你信不信不要紧,有人信就行了!”
莫声谷沉吟一下,打断这一有空就斗嘴,走起来就没完的小两口:“现在我们去哪里?照说,咱们在这里守株待兔不好么?”
“待兔是要待的。”毕晶摇摇头:“不过株不在这儿,这儿也不是兔子窝……”
一言未尽,身后红光一片,猛一转头,身后火光冲天,偌大的万宅片刻间就笼罩在烈火之中。
“看见了吧?兔子窝也没有了。”毕晶一摊手,随即惊叹道,“老家伙这是多狠啊,家里存的菜油香油都用上了吧?”
众人默然。都知道万震山父子阴险毒辣,想不到居然能狠到这种地步,这么大园子说不要就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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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没?这就是那个树桩子了。兔子窝离这儿也远不了。”
黑暗中,荆州南城门高大巍峨,毕晶抱着膀子看着城门楼子:“破虏老兄,准备好好了没?”
郭破虏点点头,右手长长的拖把,左手一桶大大的石灰水,肩上背着粗粗一大捆绳子,腾空而起,在光溜溜的城墙上大踏步而上,两大步就出去一丈多高,片刻之间就登上城头。
看看左右无人,解下粗粗的绳子挂在腰间,从城头垂下丈余,吊在半空中,抄起长长的拖把,在大大的桶里蘸蘸石灰水,在城墙上写下第一个大大的数目字:“四。”
看着郭破虏在半空中如同凭虚临风,把粗大长三样工具运用自如,不由赞叹道:“真是好功夫!”
看起来,郭大侠真是没藏私,郭破虏虽然外表憨厚,练武倒跟他爹一样是快材料,居然得了郭靖的几分真传。
郭靖黄蓉微微一笑,目光颇为欣慰。
“真是想不到。这故事兜兜转转,又转回来了。”看着一个个数字在城墙上出现,毕晶摇摇头,一阵苦笑,“狄云虽然不在,但这事儿居然还得是咱们来办。”
母老虎也点点头,叹了口气。
要想把言达平找出来,唯一的办法,就是用连城诀诱他现身。就像狄云把这些数字写在城墙上,是为了引万震山现身一样。
目的虽然不同,结果却是一样。这其中的为妙,非当事人,是不足以体会的。
“你说,咱们再进这系统,难道就是为了矫正被弄偏了的故事线?就跟铁路扳道岔似的?你说握好好一个处管办主任,怎么就变成铁路工了?”
面对这个问题,毕晶皱眉苦思,却始终不得要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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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荆州城来来往往的人们发现,南城门旁边城墙上,赫然出现了三行用石灰水书写的数目字。
“四、五十一、三十三、二十八……”
每个字都有三四尺见方,隔着老远就能看得清清楚楚。
奇怪的是,这几行字离地两丈多高,城墙光溜溜的,谁也不知道这是不知道什么人写的,什么时候些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写上去的,更不知道写这些干什么。
更奇怪的是,城墙上出现这么怪的事情,把总打人不管,知县大人不管,甚至知府大人都不管管,任由这些数字在城墙上就那么挂着。
不过一般老百姓可没有那么多闲情逸致管这些,他们一天的生计都忙不过来呢,看一阵子,不知所以,也就散了。更重要的是,没过多长时间,一个个长得凶神恶煞,拿刀执剑的江湖好汉爷们儿,陆陆续续过来了。紧跟着,官府的差老爷们也来了,抱着膀子冷冷看着,看上去跟那些江湖大爷们也差不多少。
别管是江湖大爷,还是差老爷们,可都不是好惹的。老百姓一哄而散,荆州城南门下,很快变成江湖好汉们的聚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