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当真是误会弟弟了。”言奕辰的心里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轻松,看上去十分的郑重其事。
“弟弟绝对没有针对你的意思,身为兄长,你一直对我们地下的兄弟爱戴有加,想当初蜀王生病的时候,你也是亲力亲为,才让二哥对你十分爱戴不是?”
文顺帝听见这话有些不高兴,言奕辰的言下之意,便是太子刻意笼络人心,今日才会让蜀王这个无脑的王爷为他说话。
“五弟,你,你,你这话分明就是冤枉了太子。”
蜀王有几分慌张,明明他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想法,只不过就是随口一说,反倒是让文顺帝开始起疑心。
“是不是冤枉太子,他自己心里没数吗?”
言奕辰饶是手里的证据有限,但是如今箭在弦上,他不再顾虑。
文顺帝说道:“老五,既然你说这件事情,跟太子有关系,那么你且说说证据吧。”
“证据已经带来了,请父皇过目。”
立时三刻,只见尚煜跟禁卫军统领带着三五个人前来,他们皆是破衣烂衫,一身的伤痕却是十分的显眼。
不出意料,太子看见这几人,很明显有些迟疑慌张,包括一旁的宁王神色也不自然,文顺帝有几分疑惑。
他不解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父皇,儿臣跟吏部尚书虽然不和,但是在公事上面从不固执己见,三月前我们发现,竟然有人私自在鹿鸣山豢养军队,私自开采矿石,佣兵自重,其心可诛,而这一切后面的人,便是太子和宁王。”
太子听罢此言,便立刻就跪下表明忠心,“父皇,此事定然是有人故意攀污儿臣,儿子不敢啊。”
文顺帝看着眼前的这几个人,盯着太子的神情越发的不善,知道这个消息,他感到十分震惊,没有想到的是太子是他儿子之中最年长的,也是最懂事的,却在自己背后搞这样的小动作。
私自豢养军队开采矿石,跟谋反又有何区别?
“这些人都是老五找来的人证?”
文顺帝的语气冷到了骇人,甚至于让人听起来毛骨悚然。
“回父皇,正是,他们其中两人是里面的管事,另外三人是最先被太子羁押到山上的。”
只见几人姗姗跪下,另外一边呈上的便是这些人之前招供的证词。
文顺帝拿着这触目惊心的招供,一字一句皆是对太子的供述,他问道:“这些,都是你们的真心话?刻意诋毁太子,可是抄家灭族的死罪?”
为首的几个人纷纷犹豫,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倾斜,立刻就伏跪在地上改口,“皇上恕罪啊,这绝非草民的意思,而是,而是……”
言奕辰气急败坏,回过头对这些人问道:“莫非你们认为这是本王对你们严刑逼供诬陷太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