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沈轻轻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来,却见天光大亮,身侧空无一人。
她猛然清醒过来,匆匆洗漱过后便跑出门去,只见昨日引他们进来的小厮正在院里扫地。
沈轻轻忙道:“你可见着姜轸了?”
“殿下半个时辰前就去会先生了。”
这个姜轸!醒了也不喊她。
沈轻轻谢过他,便大步流星地往前厅走去,一踏入屋内,便见神医和姜轸正在桌前对弈,沉眠和碧玉则立侍在二人左右。
“起了?”姜轸的目光从棋盘上移开,投向她道。
沈轻轻脸上一烫,“我早就醒了。”
她这是怕神医嫌她懒呢。
神医正凝神盯着棋盘,喃喃道:“你这棋艺,又精进了不少。”
沈轻轻也不太懂棋,只走过去在姜轸身侧坐了下来,又听姜轸道:“那桌上有些点心。”
“嘘。”沈轻轻把食指抵在唇前,压低声音道,“可别打扰了神医。”
“他一时半会还下不下去呢。”姜轸说。
沈轻轻朝对面一看,那神医蹙眉正色地盯着棋盘,忽地大哎了一声,“刚才不该下那儿啊!”
沈轻轻:“……”
“前辈大可以悔棋。”姜轸不慌不忙道。
“这不好吧。”嘴上虽这么说,神医的手却摸向了一颗棋子,嘿然一笑,悔了棋——别说,还真与何谈那家伙有一分相似。
这样一来二去的,就连沈轻轻也看出了神医棋艺不精却嗜好下棋的事。一局罢了,又开一局,本来正襟危坐的沈轻轻也慢慢散漫开来,换了个位置,到一边吃点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