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沈轻轻松开方才直接拿住滚烫盖子的手,急忙甩了甩,握住自己的耳垂。
她熬药的时候又走了神,这才没盖毛巾就直接去碰盖子了。
都怪姜轸。
她刚才想的便是昨夜里,姜轸忽然醒了一阵的事,那时她又惊又喜,却怕打扰他休息,也不敢多和他说几句话,只听他说还困着,就眼巴巴看着他又昏睡了过去。
“睡便睡了,可千万要醒来呀……”她那时低声道。
姜轸似有若无地应了一声。
可等第二天早上一看,姜轸又是那副模样,完全没有醒来过的迹象,这不禁让沈轻轻怀疑,难不成昨夜她是在做梦不成。
还有那何谈,说了上午便会赶回来,也不知现在到何处了。或许已经回了?
晃了晃脑袋,沈轻轻回过神来,把熬得没剩多少的药小心翼翼倒进碗里,预备端进姜轸房里。
…
一股异痛感突如其来,自肺腑汹涌而出,姜轸猛地睁开了眼,剧烈地咳了起来,大口大口地血不住地被咳出来,四溅不止。
“姜轸!”端药而来的沈轻轻一见到这副场景,立马放下了药碗奔上前来,一边扶起他,一边拿着手帕给他擦血,“姜轸,你怎么样了,我马上去喊大夫,你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