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二人上座,严院使瞥了严戈尧一眼,后者便端起酒杯来给姜轸斟酒,边说:“素闻齐王殿下好秋露白,这是府上珍藏,还请殿下赏光。”
齐王殿下从善如流,微微笑了一下,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有劳严大人。”
“老臣听闻羌厘那边,近日有不少乱事啊。”
严院使早年因为平定西域有功,被封作了平西侯,对西域三国的情况甚是了解。
“父皇派三哥回访,也是要借机调查情况。”
齐王殿下速来与晋王殿下不睦,常人断是不敢直接在他们面前提起对方的,而齐王主动说起晋王的事,便是给了严家一个台阶,让他们好说。
严戈尧心领神会,点了点头,“臣任西军密院事那时,也曾调查过羌厘的异动。只是徐将军入职西军密院后,与羌厘的事便交给他跟进了。”
“哦?”齐王殿下像是终于来了点兴趣,看向严戈尧,“严大人可查出了什么?”
徐成季是佟崧与晋王殿下提拔入西军密院的,那时晋王殿下让严戈尧将调查羌厘一事交给徐成季去办,既然如此,严戈尧自然不便再过问羌厘的事,所有的头绪只能按下不表。
此时若是把调查所得告诉了齐王殿下,就相当于是站在了晋王殿下的对立面……
严戈尧下意识地朝严院使看去,后者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他这才回道:“平西一战后,羌厘王便落下旧疾,摄政王这几年借机发展,不光是明面上蚕食羌厘大权,暗地里也养了不少兵,应该是对羌厘的王位蠢蠢欲动。探子来报,说是亲眼目睹晋王殿下的心腹与摄政王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