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药熬好了端了过来。 庆枝小心翼翼的为伊汘胧灌了下去。
“陛下请安心,悯嫔娘娘服了药,很快就会醒的!”
“嗯!”赵佐桓冷冷的哼了一声后,大咧咧的坐在榻前,满脸的怒气,先前的不爽快又在心里作祟了。
“哼!朕险些又被你楚楚可怜的样子唬了。你这个可恶的伎子,利用朕的怜悯和纵容,一再的挑战朕的底线,真是可恶透了。
你出身低贱,朕不嫌你。你玩心眼儿争宠,朕纵着你。你耍小性子,朕原谅你。你却还不知足,变本加厉,当真以为朕昏庸懦弱吗?”
赵佐桓越想越气,“咚——”一声闷响,狠狠一拳擂在了卧榻的支栏上,血顺着指端滴滴答答流了出来。常太医,庆枝等人吓的心一哆嗦,连大气都不敢喘。
“……陛,陛下下,您的手流血了,包扎下……”
“滚- -”赵佐桓猛的站立起身,“叮铃咣铛‘的带翻了身后的绣墩儿,愤愤的拂袖离去。
“恭送陛下!”常太医撩起袖子抹了下一脑门的冷汗,暗呼‘怕怕’。
皇帝陛下勤政爱民,知人善用,杀伐决断,哪都好。就是性子喜怒无常,着实让人害怕。
赵佐桓气呼呼的出了内寝,见赵瑾煜还守在花厅没有离开,立时又像火中泼了一瓢油。
赵瑾煜见他出来,慌忙上前躬身一揖。“臣参见陛下!”
赵佐桓浓眉微皱冷睨着赵瑾煜,阴声怪气儿的道:“九皇叔可真是‘及时雨’啊!随时需要随时出现,朕真是自愧弗如啊!”
“臣是进宫向陛下禀告实情,请求陛下做主。”
“何事?”
“昨日周太傅托人传话,说周家千金突发疾病,暂延婚期。臣不敢擅作主张,只好请求陛下的意思。”
赵佐桓听了,似笑非笑的‘哼’了一声,“是皇叔纳妃,皇叔自个儿做主吧!”
赵瑾煜听出他话语里的不满,“……那臣就如期迎娶。”
“皇叔自己做主即可,不需向朕询问!”言毕,赵佐桓迈步往外走,赵瑾煜尾随跟着出去了。
……
翌日!
伊汘胧一觉醒来,舒活了下筋骨。觉得神清气爽,昨日跪了那么久,腿竟然只是微微发酸,连精神似乎也比以前好了许多。
“好渴啊,庆……”刚喊了一声,见庆枝和夏末趴在床头打瞌睡,心知她们两人肯定守了一夜,不忍心叫醒她们。
于是,伊汘胧掀开锦被下榻,自己斟了杯水喝。
庆枝耳朵灵,听见声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主子,您终于醒了?哇,常太医的药可真神。”
夏末也被吵醒了,睁眼一看也直呼神奇,“天啊,昨儿主子吐血,可吓坏了奴婢。想不到常太医一剂药,主子就这么快好了。”
伊汘胧也觉得甚是欢喜,她从来没有觉得这么精神过,“是啊,常太医医术真是出神入化。昨日,本宫也以为自己活不过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