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女舞,这个妓子居然会跳仕女舞。”二楼的锦帘轻撩开,漏出一双威严又深邃的眼睛。
长门赋,仕女舞,连京师多半的贵女都不一定能懂,而一个青楼伎子居然如此熟妗,着实令人惊讶。
一曲舞闭。
缠头如雨后春笋一般掷向台上,鸨馆们拿着筐子拾个不停。
“这位佳人是本公子的。”前台一个穿红绸绿衫的公子哥,朝身边的小厮一挥手,两个小厮立即抬着装满大框的缠头朝台上走去。
“哼,凭你那点缠头,也想独占鳌头。”另一边戴着羽冠的男子,朝身后的随从合掌双击两下,随从立即抬着大框白花花的银腚朝台上走去。
“这是一万两雪花银,可有不服者?”
“哇!”台下又是一片哗然。
“不可能,不可能,台上的女子不是嫣红吧!”
胭脂,牡丹等人更是不敢置信的看着台上,又羡又妒,这样直接抬银子上来的,史无前例。
红绸绿衫的公子咬了咬牙,“三儿,四儿,回去抬银子去。”
“是,公子。”
鸨妈见状,眼睛都瞪直了,高声呼道:“今晚的花魁就是咱们嫣红姑娘,快,快扶花魁坐下,切莫摔了磕了。”
鸨妈激动的混身发抖,恨不得将荣曦立刻捧在手里,含在嘴里。
荣曦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有些恍惚,想不到自己竟这么受欢迎。不过,正如柳惜惜说的,当选了花魁,怎么也比普通妓子好过的多,起码不用夜夜接不同的客人。
两个公子还在斗阔比拼,争的面红耳赤,却见二楼一个穿着华贵的中年男子行至鸨妈身旁,附耳说着什么。
少顷,中年男子说完,面无表情的走了!鸨妈扭腰走了过来,语调略略带着一丝愧疚,“感谢两位公子对嫣红姑娘的厚爱,今晚的花魁已经名花有主了,二位公子的银子请抬回去吧。”鸨妈的脸颊熏红如醉,显然兴奋到了极点。
两个公子闻言,气恼的盯着鸨妈,“难不成还有比本公子出价更高者?是谁?”
“那人出了多少银子,本公子出双倍。”
鸨妈掩唇轻笑,指了指天,定声道:“二位公子尽管往高了想,别打嫣红姑娘的主意了,两位公子可以选择其她的姑娘,若是不同意,就请便吧。”
不等两个公子多说什么,鸨妈扭头就走,忙着前去招呼先前的中年男子。
荣曦被丫环请到了一处雅致的厢房里面,随后屋子里进来两个婆子,帮她沐浴梳洗完后,仔细的查看着,显然是在检验她是不是真的雏儿。
检查完毕后,两个婆子面无表情的走了,随后几个脚夫抬着一筐一筐白晃晃的东西进了后院。
荣曦不知道到底是谁买走自己的初夜,也不知道自己被卖了多少钱,更不知接下来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伊金花得知女儿成了花魁后,喜极而泣,强撑着病恹恹的身躯前来看望女儿。却得知女儿在一炷香之前,已经被一顶软轿抬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