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个时辰,厚厚的一沓账簿就已全部看完,凌兰亲自替他斟了杯茶,顾羡轻呷后缓缓道:“账上少了两千八百九十二万零六百一十二两白银。”
两千万?呵呵,凌兰嗤笑:“本君是不是还应该感谢奶娘对公主府的不拆之恩?”
张氏面如土色,抖如筛糠。
“奶娘啊!”凌兰语重心长,“晨起时本君让你回老家养老,但凡你有些愧疚之心都会顺我之意,也可保下你自己的性命。可你却执意不愿放手。”
张氏伏地痛哭:“公主,老奴知错了。看在老奴多年对您尽心尽意的份上,您就饶了老奴这一回吧。”
“你是什么都替本君着想,本君喜欢南墨言,你就怂恿本君一哭二闹求着陛下应我。
本君说顾羡聪明,你就让本君抢他回来;白季荇无依无靠,你就引导本君拿他练胆子,手段是一次比一次残忍。
你帮本君买匕首,弄木马,变着法儿的让我用;你欺我年幼,骗我无知,想着方儿的将我往邪路上引。”
凌兰蹲下身,此时不知自己到底是凌兰还是原来的七公主,眼泪宛如断线的珠子,
“兰儿伤心,年幼无知对奶娘毫不设防。如今明知自己对不起所有人,世人也再容不下兰儿苟活。
而本君的好奶娘,我身边最亲近的人,却为拿钱害本君去死,让本君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只为日后好卷钱跑路……”
张氏伏地再不敢看凌兰,心中惧怕到了极点:“公主如何知……知道……”
凌兰面目狰狞,声嘶咆哮:“本君怎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