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唐氏也顾不得和他计较,连忙汇报:“下午晌的时候,王妃突然动了火,直接冲到了汪先生的院子里,等再出来的时候就把汪先生给关在院子里了,连同着咱们两处的院门都给锁上了。”
刘腾神色一变,方才他并未多想,只当是王妃新想出来为难羞辱他的法子,其实当初在山阴国王妃做出改动的时候,他对这天就有心理预期了,但万没料到如今是针对汪先生的,扣住她的手,沉声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刘唐氏摇摇头:“王妃这一下令人措手不及的。而如今咱们在王府已大不如前了。王妃将门一锁,什么消息都传不出来了。”
刘腾面色风云变幻,眸子一沉,转身:“我去寻王爷去。岂能让她这么胡闹。”
可等他再到了王府,王府守门的却说什么都不让他进了,就说是王妃有令,王爷谁都不见。即便是搬出他王府丞相的名头也不好使,那人轴地很,而且嗓门很大。
街上的人听到动静,虽说不敢明目张胆地过来打探,但还是有很多好奇地人站在那儿远远地看着,指指点点的。
刘腾自打跟了刘荆就没有再受过这样的折辱,眼睛阴沉地可怕。
守门人瑟缩了下肩膀,想到管家之前说的,王府王爷王妃才是最大的。其他的不过都是奴才,不过名头好听些罢了。于是又鼓起勇气来迎视他。
刘腾胸口燃烧着熊熊的烈火,手指捏地紧紧地拼命压制,威胁地睐过他,重重地哼了声:“狗仗人势的东西。”扭头离开了。
守门人撇撇嘴,对着背影啐了声,骂他,难道他自己不是吗?没有王爷撑腰,他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刘唐氏刚回到屋里,板凳还没有焐热就听到通报说是刘腾回府了,脸色一变,暗道不好,赶忙起身去迎。
刘腾已经裹挟着一身的怒气进来了,脸黑地几乎可以滴下水来,抬手发泄地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挥到了地上,咬牙切齿地挤出:“杜氏!”欺人太甚,既然她撕破了脸,那就别怪他了。看看到底鹿死谁手。
良久之后,刘腾情绪慢慢地平静下来,坐了下来,寒声问道:“王府里,如今咱们插上多少人手了?”
刘唐氏面色不好看地说道:“没有几个。”
刘腾不满意地皱眉,责怪道:“怎么回事?”
刘唐氏也是叫屈:“自从王妃遇刺后,王府就被管家一手把持了。每个人都是登记造册的,连带着祖宗三代都要记录在册,同时还允许互相揭发。若是有人隐瞒了,被人揭发了那直接就发落了。而且府里用的除了当初是亲信的,多是新添置的广陵人。新进一人,就是厨房里倒泔水都得厨房管事见、管家见、王爷见,层层盘问 ,听说还去住处街坊四零的打听,这人手太难安插了。”哪里像从前,她说要添个小丫鬟,就能添个小丫鬟了。如今能有三四个人手已经是费了大力气的了。
刘腾眉头皱地死死地,看来当初行事太过冒进了。懊恼地锤了下桌子,还是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