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怎么说？”
“她只认识我爸，可看见我，却像是在看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不但如此，她还一直叫嚷着我不是她的女儿，并且还说她的亲生女儿已经自杀死了……”
后面的话，顾晓没有勇气再说下去。
可对面的男人却好似拥有一双透心的眼睛，一眼便看穿了她心里要说的话，替她说完，“你觉得你妈的病有问题，你想弄清楚，是吗？”
顾晓沉默颔首。
陆靳铮单手抬起，支着下颌，微微沉凝。
“你看这样可不可以，我们家刚好也有医院，而且有许多出色的神经科大夫，你要是信得过我，可以把你妈转到我们医院来，再研究研究她的病。说不定能有意外收获。到时候，你不就知道事情真相了吗？”
意外收获？事情真相？这些都是陆靳铮一直探寻的。
顾晓咬着唇思忖，能将妈妈转到新的医院固然是好。可这样下去，那她跟陆靳铮之间的牵绊，也会变得越来越深。
良久，她还是摇了摇头：“算了，不用麻烦你了。给我妈看病的那个程医生还挺不错。我的病就是在她那里治疗，并且效果很好。我妈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老是这么转来转去，我担心会吃不消！”
“那好吧，如果有需要跟我说一声就好。”陆靳铮多少有些失望。
“谢谢。”顾晓平淡回应。
屋内的气氛平静而又祥和，明明两人就是这么简单地坐着，可顾晓却莫名的觉得岁月静好。
窗外，夕阳的余晖打了进来，照了一室的昏黄。
陆靳铮将手机上的工作处理完之后，抬头看见的，就是女人一脸柔和地依偎着苏暖暖，睡得一脸的恬静。
湛黑的双眸，不自觉柔和下来。
陆靳铮起身，拉过一大一小滑落的被子，将顾晓和苏暖暖同时盖好，这才轻声轻脚地走出门。
“喂，田伦？”他第一时间打出电话。
“BOSS？”彼时，另一端的田伦正一手搂着女朋友，一手接着电话，双眸难掩诧异。
“你去查下一个名叫顾晓的女人，她的一切事情。重点查她曾经有没有过自杀的经历。另外，给我盯死了程颖，这个女人，我感觉她一定有问题。”
当所有的事情，都跟这个女人有关系时，他就不得不怀疑，程颖到底是谁的棋子。
“查顾小姐？”田伦疑惑反问，他们家BOSS不是一直都认定顾小姐就是少夫人吗？怎么好端端的又去查人家的过往？
不过，田伦却还是应承下来，“好的，BOSS。”
“亲爱的，你看，我抢到了什么？”
田秘书接电话的同时，刚刚离开不久的女朋友突然高兴地蹦到他的面前，高举着两张票，“是我们最喜欢听的那个音乐家，他刚好在附近有一场演奏会。票可是我好不容易抢来的。今晚我们两个就可以坐在歌剧院里，欣赏音乐了……
光想想，她都觉得心里好美了。
“亲爱的！”田伦有些为难地指了指自己的手机，虽然知道待会儿说出来的话，一定会惹女朋友不高兴，但联想到某位总裁大人的人情味，却还是硬着头发说道，“BOSS有事吩咐，我们可能要准备回国了。至于你说的音乐会，放心，我一定陪你去看下一场，不但下一场，就连下下一场，我都会陪着你。千万别生气，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