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湛开门见山地说明来意，总经理立刻找来相关的负责人。
考虑到陆老爷子腿脚不方，技术部便将装有监控的笔记本，径直拿到会议室，“陆董，这是令孙女走丢时的录像，您慢慢看。”
“嗯。”陆国山微微颌首，慢慢坐到椅子上。
视频里，苏暖暖一进商场，就朝着对面的童装店跑去，没过一会儿，小丫头又跑了出来，拉着宁芬的衣袖，双眸斜看店内，似乎在说着什么。
不久，苏暖暖耸拉着脑袋，一脸失落地回了店里，打起电话。旁边，宁芬则去了不远处的咖啡馆。
最后，宁芬再度回到店内，站在收银前，将钱结算清了，望着门口正在玩熊大玩偶的苏暖暖，转身朝着相反方向，走去……
看到这里，已经无法继续。
偌大的房间内，针落可闻。温度骤降，冷得让人窒息。
稍顷，陆国山才沉着脸，唤了一声，“古湛！”
古湛的思绪还停在那段视频里。虽然来之前，陆国山任何事都没提过一句。可现在就算他是傻子，也明白发生了什么。
震惊久久萦绕在胸膛，散之不去。
想的太多太过出神，以至于刚刚陆国山叫古湛时，他还浑然未觉。
怎么也没想到，曾经在自己心目中如此美好的一个女神，会变成这么一幅模样！
陆国山又叫了一声，“古湛！”
“啊？陆董！”古湛堪堪回神，躬下身子回话，“什么事？”
陆国山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神情竟是疲惫，“关了吧！”
“好的，陆董。”古湛会意，按下暂停键。
“我们去那家童装店看看。”又过了好半晌，陆国山待到情绪平静下来，才拄着拐杖，慢慢起身。
“是。”古湛了然上前，托住对方的手臂。
童装店内。店长一早就接到了商场经理的通知，陆国山两人到达的时候，她正带着那天的接待店员，等在原地。
女店员自然不敢有所隐瞒，一五一十地描述当时情景：“当天，那位夫人对那位小小姐的态度特别不好。期间，那位小小姐拿着衣服想要问问那位夫人的意见，可是那位夫人却表现出很不耐烦的样子。最后还是那位小小姐打电话问的她妈妈……”
因为那时，女接待员见只有苏暖暖一个小孩子来店里，特别可怜，所以，全程都陪在她身边，所有细节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后来，那位夫人付了钱什么时候走的，我也不知道。我以为她去了洗手间，但那位小小姐说那位夫人可能去喝咖啡，就独自去找了。我以为她们事先打过招呼，就没特别在意，之后我就下早班了。”
女接待员也是第二天上晚班时才听说，后续发生的事情，“那位小小姐特别漂亮可爱，还很懂礼貌，对所有工作人员都非常客气。对了，她叫那位夫人什么‘漂亮奶奶’。哎，现在想想那位夫人可真配不上‘奶奶’两个字，人长得再漂亮，心黑也是白扯……”
后续的评论，在店长的咳嗽声中，戛然而止。
人心隔肚皮，没有想到，穿着打扮那么精致时尚的女人，背地里做出来的事情，却如此让人不耻。
宽阔的马路，两边种满绿色的树木，整个城市都显得朝气蓬勃，却与车内的死沉气氛，形成鲜明的对比。
古湛双手稳稳扶住方向盘，透过后视镜，是不是瞟向后座的陆国山。
抿了抿唇，最后他还是斟酌开口，“陆董，您不能听那个女接待员的一面之词，外人的评论往往都带着主观色彩。夫人的性子您是知道的，虽然高傲冷漠，但心地不坏。这中间可能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
“古湛，我知道你和宁芬算是青梅竹马，你暗恋她许多年，之所以屈居在陆家当管家，也是基于这个原因。”陆国山将放在外面的视线移了回来，“如果我愿意成全你们，你……”
前方红绿灯，古湛惊得脚下一踩，车子狠狠往前冲，陆国山因为惯力，险些撞到额头。
“对不起，陆董。”古湛急急收了脚，扭头看着陆国山，抱歉说道，“我，我从来没有过非分之想……”